守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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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次回故乡已一月有余,老爸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念,昨日清晨一起床,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归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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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城到家乡,直达的车并不多,且不说班次不定,单是来回路上也要颠簸个把小时。为此,每次单独回去,老爸总是绕道洛阳,从县城到西工,再从西工到东花坛,方才坐上直达村口的车,虽说两个小时历经辗转,可老爸却乐在其中,用他的话说,要学着享受这回家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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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小院破败,爸妈除逢年过节难得回去一次,即便回去也只是从门口匆匆而过极少停留。自打四年前小院翻建一新,爸妈一个月总要回去那么几次,清扫院落,养护花草,慢慢的回家成了一种习惯,半月不回都会感觉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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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爸妈年过古稀,每次回乡,我和妹妹都尽量相随,可我们的时间终究不如二老自由,有时拖得久了,老爸便等不及陪伴,踽踽独行,以解他的思乡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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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老爸回去,做的最多的就是照拂门前屋后的那方土地,春摘花、夏种豆,秋收果,冬扫雪,就连门前的朵朵野花,院内的草木生灵,皆成了他无尽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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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大杨树搭起了鹊巢,为了树上的喜鹊良食易寻,老爸每次临走前都要在院里撒上一把粗粮,沏上一池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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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土地不够肥沃,他硬是冬施肥、夏铺糠,让小院变得瓜果遍地,满园飘香。可以说,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藏着老爸的情感和用心,就连那秋日的落叶,也丝毫没有被遗忘,纷纷化为灰烬,变作春泥丰盈着小院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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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爸心里,老家、老院、老房才是他最踏实的所在。因为,只有这里,才有根、有情、有他可以忆起的青春岁月和灼灼韶华。每每端坐在小院,一个人吹着小风,听着鸟鸣,一支烟、一杯茶,就是他最惬意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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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每次回来,老爸都不忍离开,哪怕偶尔闲住几日,天天粗茶淡饭,他都乐得自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故土难离、恋乡思归,愈是饱经沧桑,愈是意切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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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暴雨倾盆,我和老妈驱车回乡接他,只见老爸不慌不忙撑着雨伞挺立在门前的小路上,安静的观望着家乡的雨景,那种感觉,是不舍,也是享受。看着雨水从门前流过,老爸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眷恋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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