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脑袋上长了几个籽籽。到医院去看。医生说要做手术,把头盖骨取了才得行。那好吧。
打了麻药紧都是清醒的。我们都在等,我心头念着不要紧,睡一觉起来手术就做完了。医生在等我做完后赶紧做下一个。
医生在我旁边找了个吧台椅坐在上面玩手机,估计是个动作游戏,玩得手脚眼睛腮帮子肉不停地动,额头上还微微沁出一层汗。
我觉得很心安,医生动作如此灵敏协调,手术水平肯定不错。
很久了麻药都没起作用。我起码做过七八次需要全麻的手术,麻药起效都很快。但这次超过了我的经验值。这期间医生抽空在我肚皮上手脚上又抓又掐,我都很清晰地感觉到痛,有次看到医生拿起雪白锋利的手术刀,我吓得赶紧大叫,我还醒起嘞,我还醒起嘞!
可能五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还在等。
做手术人太多,医院手术室不够了,我被安排在露天。我迎面躺在床上,为了怕清醒时挨一刀,就使劲睁大眼睛看天上的云。这几个小时可能把一辈子的云都看完了。
手术台右边是红砖砌的围墙,围墙外是一座红砖砌的二层楼小洋房。洋房顶的露台上站着个小姑娘往下望。我觉得小姑娘就想看我脑袋被划开的模样。
我对医生说能不能给我撑把大伞挡一哈,我不想别个看我脑袋开花。医生说,没关系,小姑娘看过的伤口好得快。我想不通这是为啥子,但医生说的总是有道理吧,病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医生。
实在等不下去,医生停下手机说,算了,你先回去上班吧,可能给你用的是慢性麻药,很慢的那种,我说好。翻身很矫健地下手术台,专门注意了一哈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走回单位,发现办公室新装了绛红色的瓷地板。这种地板不仅很滑还散发出很好闻的火锅味。
问在打扫卫生的工人,为啥子要把木地板取了安这个?他说不晓得,领导喊安啥子就安啥子嘛。
旁边一个熟悉的女清洁工举手发言,说,我晓得,我晓得,是为了防止俄罗斯和乌克兰打仗万一打到这里,他们的坦克和人就会滑绊倒。。。
突然我觉得麻药开始起作用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就掏出手机,准备给医生打电话问咋办。手机上是一款游戏,在问我是不是继续?永远是这个画面,划不开关不掉。
咋办咋办,我就要昏迷了。。。
一着急就醒转来,想,昨晚在鸡窝旁安放的粘鼠板粘到耗子没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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