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顶替朱朱工作的,叫阿涛的家伙,一来就与我开始了车轱辘话。
我正在手机上看一篇文章,阿涛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了我许多问题,比如,你孩子多大了?家里有什么人?家距离这里有多远?
我被他搅得没脾气,便怼了一句,我不想与你说话。
他问,为什么?
我说,你太啰嗦。
他哦了一声,没吭声,掏出一支烟点上。
我说,空调室里不能抽烟。
他问,难道之前的那位不抽烟?
我说,我们部门就没有人会抽烟。
他说,都是优秀的男人。
我一面打开门窗通风透气,一面问他,你老婆允许你抽烟?
他说,我除了抽烟就没别的爱好,我要是戒烟,那我还活个什么劲。
我无语。
我对老王说,我想念朱朱了。
某天早晨刚上班,猛不丁地,那家伙把他的一只手指伸到我眼前,说,大姐你看,我的手指肿了。
那只食指上突起了一个大包,大包已结了黑痂,包的周围都红肿了,像只变质的小胡萝卜。
我说,发炎了。你上医院看看去吧。
他说,我媳妇每月就给我八百零花钱,抽烟就得花六百,哪有钱去医院。
我搬出医药箱,找出棉签与碘酊递给他说,涂点碘酒看能不能消炎。
阿涛接过东西,像是发现问题的所在,“大姐,你帮我个忙,帮我用刀片把那个包划破,这样药水就能进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医生,不会手术。
他咕哝着将碘酒瓶打开,旋即又喊出猪叫声,哎哟,痛啊!
我骂道,嚎什么呢?!别人听见还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呢。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在那里希希嗦嗦的,我又开始想念朱朱了。
每到月初,总部会有人下来查抄园区的水电表,按惯例水电工得协助来人完成,阿涛又开启了车轱辘问答了。
听说那个会计是女的,她多大了?阿涛问。
我说,反正比你小。
他问,结婚了吗?
我说,结不结婚关你屁事!你又没戏。
他又问,长得漂亮不?
MGD!我要晕了。
我没好气地说,现在哪有丑女孩?
他哦了一声笑道,我知道了,她长得不漂亮。
我又翻了个白眼(估计这样下去,我会长对鸡眼),我啥时候说过她不漂亮?
他说,你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漂亮,那么她肯定是长得一般咯,长得一般就不漂亮。
我无言以对。
只好又怼他,人家长得漂不漂亮,关你屁事啊!闲的没事干在这里瞎磨牙。
我真的是越来越想念朱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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