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正的读书,应该到初中时候了。
那时,跟随父亲在一所城郊中学读书。父亲的床头,经常放着几本书。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后来看到父亲,经常在临睡觉的时候,总要翻看一下,才关灯睡觉。
有一天,好奇的拿起其中一本,它被厚厚的牛皮纸包着,打开才知道,它叫《红楼梦》。
在那之前,我的阅读几乎等于零。小学阶段,在乡下老家的村校里读书,除了课本,几乎没有见过其它书籍。甚至也不知道 ,除了课本之外,还有一个博大的书籍海洋。
父亲床头的《红楼梦》是半白话本的,读起来稍微有点吃力,但其中的故事,却是看得懂的。也或许,《红楼梦》本身,就讲的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在大观园里生活成长的故事,所以一读就喜欢了。
父亲看到我都《红楼梦》,开始不怎么同意,因为他听说《红楼梦》是淫书,是不适合十三四岁的我读的,但他越想藏起来,我就越想读。后来,无论他藏到哪里,我都能找得到,父亲便不藏了,任由我去读。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期,电视也还没有怎么普及,87版的《红楼梦》或许还在酝酿之中,但我已在父亲单位的那间小屋里,开启了平生第一次读名著的经历。
事实上,没有人告诉我那是四大名著之一的名著。尽管,语文老师也可能已在语文课上,给我们讲过了,但离真正自己知道的名著还很远。那时,我们把所有课本之外的书都叫课外书。老师也好像不怎么鼓励我们读课外书。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他总是说,学好数理化,走尽天下都不怕。
但我还是开始读那本《红楼梦》了。连蒙带猜,基本知道了,贾府里的二老爷贾政的夫人,生了一个嘴里衔玉的哥儿叫宝玉,自小就很受贾府老太太的喜爱。在他八九岁的时候,他姑妈的女儿林黛玉来了。
他们两个一见面就说彼此都认识,贾宝玉还给林黛玉取了一个字,叫颦颦。就这两个字,当时就把我难住了,查了《新华字典》,才知道它读pin。意思是一道细细的眉毛。书中描写林黛玉,一双虽喜非喜目,两道如烟含愁眉,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儿。
贾宝玉和林黛玉初次见面,就彼此心生喜欢。那时他们还很小,一起住在贾老太太屋子在,一起读书习字,说玩笑逗趣儿。
后来,又来了一个贾宝玉姨妈的姑娘薛宝钗,也生的天仙一样的人儿。宝玉,黛玉,宝钗表姊妹经常在一起读书,写诗,作画玩儿。
但林黛玉很爱哭,一不高兴,就把眼睛哭得像个桃儿。贾宝玉就常常过去讨好黛玉,有时宝钗也在,但他们三个在一切的时候,却渐渐变得别扭起来。原因是林黛玉已经开始喜欢贾宝玉了,看到他和薛宝钗在一起,就很不高兴,有时还含酸带刺把他们两个人讽刺一下。
贾宝玉的心里喜欢的是林妹妹,这个连府里的丫头们都看出来了。但在那样的大家庭里,女孩子的婚姻大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即使贾宝玉再喜欢林妹妹,林黛玉再有意与贾宝玉,但涉及到一个家族的利益的时候,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苍白无助。最后,薛宝衩嫁给了贾宝玉,林黛玉就只有香消玉殒了。
《红楼梦》是一本博物全书,而我在那个年龄,读到的只是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至于别的,也只有等以后慢慢去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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