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行走的醉意搀扶羸弱的微醺,
撇去酒花催生的浮沫。
声音在碰杯里轻微地碎裂。
从边缘到边缘。
我向酒壶投诚。
荷尔蒙行走在刀的封口,
世界的悬崖边。
起初我们喝酒也有些诗意。
大雪封喉的时候,
温壶暖酒。举起。
善于倾听。
我是我的堂吉诃德,你是你的李耳。
向虚伪的人举起虚构的酒杯,
粘合缝隙里的鸟鸣。
温柔抚过杯边缘的豁口,
不较劲,温柔地互道衷肠。
当贪杯的嗔念胀破肚腹,
当尿意涨破了诗意,
年纪大了。
喝高了容易争执。
容易逆行。
我们变得容易计较斤斤。
问你借茴香一碟。桃花若干。
举杯邀月。
也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在人间苟且。
酒是纷飞的雪。人间的落叶。
酒是穿肠的风。
我们用水洗尽尘垢,
也借酒假装清醒。
尘世里我们互为羁绊。
好像独木桥上两只好胜的山羊。
以角相抵。
又互为倒影。
他已经找到神明,你找到酒精。
共振点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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