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意外的睡不着,无数片段充斥在脑子中,明明什么都没想,却什么都想了。
高三那一年,从初中便开始住校的F姑娘终于可以脱离严苛的宿舍制度,享受一把走读生的瘾了。当然是以学习的名义请求家长和老师准许,因为宿舍不允许晚上开手电,她恰好晚上学习力比较强。
F在距离学校十五分钟自行车程的步行街旁和同学L租的一个爷爷家的房子。那一片都是供出租用的,一个四合院,一人一间房。选择这里的原因是L的邻近住在这里,有个照应
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吸收学校外边自由的空气,后来F想,冬天这里有点冷了。
那段日子。晚上放学时饿了就在步行街买点麻辣烫或者别的小吃,顺便蹭一下店家的网,想想也是极为自在的。
不过,F自小怕黑,去往爷爷家的院子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狭窄的,没有灯光的胡同。她们从学校出来差不多十点了,胡同里的人家都关了灯。 每每经过那里,F曾看过的所有惊悚片里的镜头像原始爆米花机一样,只要开了口,便一轱辘全涌出来。身边有L陪伴时这种恐惧还好点。不同行的时候,F每到胡同口便打开手机音乐,音量开到最大,然后哼着歌和自行车快速通过。
有时候,F早上天未亮出发的时候,整个小镇都在昏昏中沉睡,总会看到一些叔叔阿姨在晨跑,幸运的是他们和F顺路,他们口袋中的播放器响着轻快又欢乐的歌,听到便给一天繁冗的学习生活开了个好头。
也是有些小插曲的。有次很晚F回到那个院子,洗完手时瞥见大门那有个人影,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转身那个人影猛然出现在视野中,嘴里骂骂咧咧的。现在想起还是心惊胆战的。当时她径直跑到L那里,敲门“L,你快出来,快点” 已成哭腔。
L惊慌开门“怎么了?”“你看哪儿有个人”F眼泪啪嗒啪嗒掉。L总是胆子很大,在处理此类问题上。她说“没事,他是邻居,我送你回屋” 此时那个陌生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骂骂咧咧像是喝醉了。
F进屋后把门关死,然后给F妈妈打电话,边打边掉泪(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胆子小啊)。打了很久的电话,挂掉后 F又给自己喜欢的男孩打电话,还是哭,其实,当时是想他了吧。虽然,那个男孩并没有答应F的告白。 (那个好男孩,希望你还是那样善良 干净 单纯 ,如今大学,身边不少人匆匆路过,还是不及你的明朗。尽管我认为我早已放下这段喜欢。奇怪的是,现在想起那段时光,嘴角还是不自觉上扬,和大学的感觉不同,那时候真的是很干净。有时候我看着你笑,你有次问我“笑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你走路的样子能让我在人群中一眼认出。)
关于那个男孩,和大多女生少时想象的一样,具备一切初恋男友的特质。可能以后会以他另辟一文,毕竟,他值得。
回到爷爷的院子主题。 F在那里度过挺长一段时间,后来,便搬去了舅舅装修完的房子,小区距离学校很近。后来F家也在那个小区买了房子,这就意味着 只要回家便能经常看到往日的记忆,无论是路上还是阳台上。
搬去舅舅家后,F妈就来照顾她了,她们相处时间本就少之又少,那段日子F觉得她们比去年一年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F妈做饭不算好吃,不如F做的好吃。
有时F赖床,早上干脆就不吃。『说到赖床,在爷爷家院子居住的时候,F经常无视闹钟,睡到舒服才起床慢腾腾去上学。有时连早自习都错过,L总会在她到达班级时损她几句。也有不好运的时候,有时老狗(班主任)勤快去的早,然后F到的时候门外已经站了一排人了,有次那个男孩也在罚站,F是最后一个到的,在男孩旁边。男孩对她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只是看男孩好像还没洗脸,真是可爱,F当时想‘我袜子有没有穿错’。』
F和F妈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想想真的是很开心,虽然可能别人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F来说,这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一段相处的时光,平平淡淡,偶尔抱怨她做的饭不好吃,也是只有高考这件事情 足以让F妈舍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尽其所能地帮一下女儿。只是F可能被学校过于乐观的骗了。平时成绩在年级都还算不错可过一本线的姑娘,就在高考中失利唯一一次掉下一本线。F妈觉得女儿考的还不错,渐渐的F自己也接受了处境。
只是,大学的F很难见到高中的影子了,除了还是爱笑,现在好像更能包容了,也更豁达了,正如她曾经喜欢的,“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庄子的逍遥之道。
旧时光充满想你的味道。所以,那段日子,谢谢。回见。
祝静好,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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