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我永远无法到达。那一块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陆地。有人说,它代表着爱与希望。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天堂”。
来时昙花
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我永远无法到达。那一块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陆地。
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哭了。
我叫欣辰,或许是星辰。所以我会喜欢黑夜喜欢得毫无道理近乎疯狂。我会买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书包黑色的耳麦。然后一身黑色的穿梭在校园的午后直到被黑夜完全吞噬。每当放假回家,我都习惯坐在屋顶等天亮,回忆那些遗落在风中各个角落的往事。很多时候陈忻都说你小子半夜不睡跑屋顶扮鬼吓人啊。然后就躺下来陪我聊天直到天亮说“晚安”。
陈忻,我唯一一个朋友。
我们认识纯属意外。也不知几年前的事了,我只记得那时我们都在学骑单车,然后就戏剧性的来了个“亲密接触”撞上了。当时谁也不服谁,于是打了一架,打得漫天黄沙暗无天日的,后来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
我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我们都喜欢听同一首歌看同一本书,喜欢电影喜欢睡觉,不过却莫名其妙的在一起熬了很多个夜晚。我们也喜欢黄昏落日,忻说,那里有一种很悲壮的感觉。
忻说这话的时候,好看的眼睛仿若起了一场大雾,终年不散。我问他,他只是略微回头望着我说,“就你个傻B问题多!”然后一如既往的看着那一轮落日。每次我总会打得他赔笑求饶、好看的双眸依旧明亮为止……
就这样,我们笑着,穿越四季。
但是,时间最后还是很残忍的撕碎了我们曾经种下的梦,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只能踩着碎片前进,慢性的自杀。
也不知道那天我们是怎么分开的,只知道是分开了。
那天我应该泪流满面吧?
那天……已经晃过一年,而我还是念念不忘。很多时候,看着宿舍里那只塞满摇滚乐的箱子和一大堆一大堆你帮我挑的衣服,我都会想起你,不由自主。当初我说我想和你一样穿得落拓穿得另类,你总是用眼睛斜瞪着我,然后依然一声不吭地把我打扮得像个好学生模样。
有很多我还没来得及在你面前穿过,我们已是靠着一部电话联系的人了。这时我总会想起你说过的话。你说真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那时我笑得很快乐,但现在想起来,眼睛却有涩涩的伤感。
对着镜子一个人发呆, 安静的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楚,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砸下来。恍惚中看见你站在眼前,白色的T-shirt散发出淡淡洗衣粉香味,笑容特干净的对我说,欣辰,走吧!
走?现在你是真的就走了。小时候那条我们走了再走的小路现在已延伸出两个城市。我在原来的城市继续发了疯的念着高二,你却在中国的最北方继续你的艺术生涯。依旧每个月给我寄来你用铅笔勾勒出的好看的素描。
而我就在画中寻找你的影子,寻找点点安慰。
去时刹那
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我永远无法到达。那一块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陆地。
看着你写的这句话,我突然感到很累。
我叫陈忻,或许是晨曦。所以我喜欢白天喜欢得毫无道理近乎疯狂。晨曦是一天的开始,但有时候我却感到此刻的露水格外苍凉,近乎绝望。我这样跟辰说,他说是我想太多了。我想想也没觉得什么,然后依旧死死的喜欢着我的白天。
欣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
我们相遇得突兀离开得突然。谁能想到,彼此形影不离在一起七八年了,却在一句“我走了”之后没有了下文。我记得那天这样跟辰说的时候,他哭了,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到他哭过。在别人眼里,他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但我知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脆弱。他安静稳重,但更多时候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人照顾。我不忍心看到他受伤害,那样比成百上千倍伤害我更难受。所以那一刻我好想留下来。但我不能,因为不由自己……
不由自己。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北京的街头上,我突然好怀念潮阳开满天空的木棉花。花开花落间,有太多的无奈。我在想,没有我在身边,欣辰应该会照顾好自己吧。当初我在选艺术生类项目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终究会分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小时候我就不喜欢孤单,结果却选择了一如既往的孤单。我扔下那么多朋友跑了出来,但却带走了满满一包袱的记忆——
思霖说,丫的要走也不说一声,至少也该带我去转两圈嘛,2000米的高空挺刺激吧?疏影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你呐。之秋说,走吧,总有一个地方适合你……
但是那个男孩,唯一只有我这个朋友的男孩,他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他是生气了吧?
来时昙花/短暂一聚/去时刹那/一别永远
我们是路过天堂的两个人,注定,路过,明天……
不是后记的后记:
写下这篇作文的时候已是凌晨2:50,但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都怪我把友情看得太重,才会招致离别思绪的困扰。还记得当初你让我别写太伤感的文字说悲观不好。那时我说悲观有罪吗?又不见得青春年少就都朝气蓬勃的。没有悲伤是假的,是人就该有七情六欲……而现在不了。我不再任性不再悲伤。尽管有时写下的文字有点伤感,但我可以无悔的说,我很快乐!安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对生活挚爱的心,你听到了吗?朋友!
星(欣)辰——他会是那颗连接着黑夜和白天的启明星,默默祝福你每一个白天与黑夜!
——陈仲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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