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高楼林立间追逐,将熄未熄的光。途经湖畔时发现,忘忧草的花开了,成片成片生长的思念。
路上空地里燃起零星蜡烛,空气中弥漫烧纸的味道,远处间或传来炮仗的声音。原来,七月已快过半,城市并没有忘记纪念先人的仪式。原本奔赴一场浪漫,却又因为一些仪式,想到一些事情,又显得没那么欢快了。好像落日全然已不烂漫,只那船,载着它远去,又唤出半个月亮。
回去时候,郊野到处弥漫烟雾,四处的火光显了格外温馨。那是人们对逝去亲人的纪念,是思念、是爱,是无法割舍的深深情感。也想起从前时候,我的祖母带我一起包纸钱(包袱),白皮,黄纸,旧篩箕。
我们一起搬来稻杆子打底,然后将纸钱一袋一袋平铺在上头,旁边再点上一些香,地上就撒上一些酒。冲天火光带着纸钱在风中升腾远去,承载的思念随那风,也远去,又飘向另一个世界。每响起一阵炮仗,便传递出一段家族情感。古老仪式里,是活着的人对离去的人的纪念,是人们真挚感情的流露,是孝字的一种体现。
那时候,老人们常说:那天,逝去的亲人会重新来到阳间,会回到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看看,看看活着的人,他们的后辈。他们会拾起用稻杆子穿起的纸钱,拾起,活着的人的思念。听说,那天的来人会很多,多到门夹缝里都是。所以在那天,小孩子晚上不能出门,怕被吓到。
如今,祖母老了,走不动了,祖父是今年去世的。祖母是不是也包了“包袱”?她又是怎么烧去给我的祖父啊?祖母是坐在轮椅上的啊!
随着老一辈人的老去,许多古老仪式也开始慢慢消失,许多礼仪也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花样”。年轻一代往往追逐新潮流,对待老仪式的兴趣大多不浓。老人渐渐离去,许多记忆、风俗习惯便也随着他们去了,一同深埋进历史的洪流。
那莫,在还有机会留下痕迹的时候,留下一些痕迹罢。至少多年以后从文字里回看那段岁月,你还是可以从一些模糊片段里拾得,几个老故事,一两种古老仪式。(罙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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