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可以决定自己的流放,遭遇风雨。心路不开,愁思就会绵长直到有一天,遇到阳光。
亮说他想请我喝酒。条件是,我得揍他一顿!我瞪直了眼,“你荤菜啦?”但他很认真,一脸严肃。我说算了吧,你请客我买单就是了,别他妈的人模狗样儿的了。他却站着一动地方,表情真诚得像个孩子。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喝酒再说,现在不想说话,但喝酒前必须让我揍他一顿。见他不像开玩笑,我回手一击,正中他脸颊,呵呵,重了点儿,他捂着左侧青肿脸颊,有血丝从嘴角渗出来,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他却说打得好,打得好,就是犯贱!并坚持去一家够档次的酒店请我喝一顿。我在心里一阵暗骂:贱货!
到了酒店,他让服务员放碟,童安格的专辑,其中一首歌曲《花瓣雨》,他让小姐姐慢放。他开始对着缓慢变化的画面说,我就是因为这首歌真正爱上她的。她也喜欢这首歌!俩人从钓鱼认识,中间一段美好,尤其画中那瘦而欣的女孩以舒缓温柔的玉臂搂住童安格腰部的动作,他说特别像她,特别好看!
我知道我这位仁兄轻易不会动情,一旦付出则是百分百的“醇中醇”。去年三月他认识一而立女子,此女子正婚姻不合,异常痛苦,其夫却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儿,在外惹了病又回家污其妻。认识他后她决意离婚。所以那段时间,无论是大雪纷飞的寒夜,还是冰雪消融的销萧早春,到处都留下了两人快乐的足迹。永远有说不完说不透诉不尽的情语绵绵,变成了他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他还要塑造她,教她外语,想让她脱胎换骨……他不断编织着美好而幸福的未来……
然而,是年六月,他远方的美好计划失败了。落花流水的问题也日渐暴露出来。她很失望,如落无底之洞……好几次她偶尔流露出想要个归宿,甚至已考虑到回到从前的家,原因主要是为了孩子等等。有一次她不让他来,称病出门却暗地里与其夫携子出游。他担心她生病,等了她很久很久。他后来知道了,痛苦极了,他忍受不了被蒙骗的感觉,他说她痛恨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他 要真实,即使是变了心,彻底背叛,直面相告呀,他也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原谅,因为他暂时还不能给她一个彼岸,但他就是不能容忍不跟他讲实话,忽悠他。
我架着他走出酒店,开始还听他嘴里讲的能听清是什么,再后来就全是哽咽。
几天后,我到医院去探望他,别人告诉我他让人给打了,而且很严重。
说是他傍晚送货回来,路过闹市街,有人在露天唱卡拉Ok,正好有个青年在唱童安格的《花瓣雨》,他上去求人家别唱,若答应就给人家两块钱。人家看他犯相,他却很严肃庄重的样子,并且嘴上还一个劲儿给人家磨叽,像个娘们似的……几个小哥哥不耐烦了就给了他一顿拳脚,他也不还手,还趴在地上大喊“打得好,打得好!接着再来!”
病房里的他只是鼻清脸肿而已,看起来不是很严重,看见我,神秘兮兮地一笑,抬手按下床头柜上的录音机。
《花瓣雨》的旋律飘了出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心痛到哪里才是尽头……你的谎言像颗泪水……”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忿恨道“你他妈的神经病,贱货……”转身即走,身后却传来他爽朗又苦涩的笑声。
人啊,要学会爱自己,听从内心的声音,不为了迎合别人而勉强自己,爱自己,是一生的觉悟和修行。
要记住,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叫“我爱你,你随意!”因为喜欢才会放肆,爱只会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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