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明红红
秋天的雨总是下的没完,昨晚就开始下了,今早还没有停。
这几天店里的生意也不好。
今天大强今天不准备去美发店了,杏昨天捎信来说,小宝病了,催着他回去。
亮子和他住在一个出租屋里,他家住在一个小山村里,回去的路,会路过大强他们的村,亮子也挺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他想回家,正好大强也想回家,他有些想孩子了,听说孩子病了,他心里很着急,上次回去小宝都会叫爸爸了。
亮子刚刚买了一辆摩托车,山里的路窄又长没有车,来回走得挺长时间,有了车亮子回家很方便。
亮子说:
“咱俩顺路,我带你一段路吧!”
秋天的雨下的没完,让人心神不定的,大强说:
“好啊!让我吹吹风,脑袋会清醒许多。”
上午近十一点时,他两出发了。
当时已过11点,亮子走的路偏僻,但离家很近,路上偶尔也有呼啸而过的车辆,就是因为离村子近,所以路况不好,也会有人走。
离村很近的时候,前面出现一辆汽车,车开的很快,忽而,就开到他们的身旁,大强喊到:
“亮子小心点!”
因为下雨路很滑,亮子想停住车,但已经不晚了。
亮子忙回头,他想让大强把紧自己,他没有把好车把,他两一起滚入了路旁的沟里。
大强往下滚着,他的脑袋懵懵的,情况严峻,他两只手机械地想抓住身旁的东西,他用力地想控制住自己,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右侧的身体撞了过去。
亮子因为抓紧了车把,他和车出溜了不远就停住了。
车上的人从车上下来,他扶起了亮子,亮子坐在地上,他向开车人喊着:
“赶紧看看我兄弟。”
那人赶紧跑向大强,大强感觉右臂很疼,他拼力挣着。
开车的人,把他们拉到城里的医院,大强似乎陷入昏迷。
几个人把他抬到床上,脱了鞋,盖上被子,大强脸色惨白,浑身出汗,很快就湿透了枕巾、床单。
大强迷迷糊糊地,他用左手去摸右臂,感觉臂膀像冰块一样扎手。
“怎么办?怎么办?感紧找个大夫来啊!”
亮子伤势不厉害。
大夫来了,他摸了摸大强胳膊说:
“问题不大,左臂脉膊跳得很快,但也相当有力,估计很快会醒过来,但右臂…拍个片子可能是骨折了。”
后半夜,大强醒了,他感觉右侧胳膊很疼,看来给他吃了片安眠药,也有没起太大的作用。
别人都去睡了,他独自躺在床上,后悔怎么就那么大意,如果坐公交回家,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躺在家里,哎!疼啊!迷迷糊糊的他又睡着了。
当阳光照进病房里,大强才又醒了,他看见了杏,正关切地站立病床边。
她目光急切,眸子像罩了一层纱朦胧绰约,她看见大强醒了,微微一笑:
“你醒了?还疼吗?”
大强纳闷地问:
“你怎么在这儿?”
“你都快到家了,就发生了车祸,他们到家把接到这的,可把我们急坏了。”
“我怎么在这睡着了?怎么不回我们家?”
大强问到。
“你困了,昨晚就睡在这了。”
“噢!”
大强想翻身,可右臂像灌了砂子一样的沉。
这时,他发现我杏的脸上有泪痕。
大强想立刻下床:
“怎么搞的?我的胳膊怎么了?”
杏跺着脚着急心疼地埋怨:
“下着雨,你怎么就去坐摩托回家,怎么就那么心急,我一会儿不见你就惹事,我看看,疼么?”
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大强的有右臂,大强一阵阵刺痛。
“是不是骨折了!”
“我的手,怎么了?”
原来,大强滚下去的时候,本能让他用手去拽身边的东西,一子撞到一棵大树上,他的右臂骨折了,手指也有骨折。
住了一星期院后,大强有些焦急,怎么还不拆线啊?
大强想回家,想去理发店,他还想着多学些理发的本领,自己开个门店,让杏和孩子也来城里,生活就会更好些。
终于,拆线了,可大强感觉右手根本不好使,拿个筷子都拿不住。
临出院时,医生叮嘱大强要多做些康复,手就能正常活动了。
几个月过去了,大强的伤已经好了。
可是,手还是不灵活,大强心里急,手拿东西都费事,更不用说去拿理发工具去理发了。
福庆看在眼里,也是很着急:
“要不,就先不去理发店了,跟我管理加工厂吧,这几年岁数也大了,你来帮我吧!”
大强像有一股力量击打着他,他就是不想接受,不能再去理发的现实。
他不想面对:
“别跟我提加工厂,我不想去,我还要去美发店。”
大强一心要在理发行业上,有所建树,现在这手连正常的使用都控制不了,这情感的力量击打着他,似乎要摧毁了他。
每天,他都进行康复,可是怎么不打见效,这使他彻底崩溃了。
一天杏拿着一个苹果,让大强吃:
“这是昨天,小宝姥爷来看你时拿的,可好吃了。”
“我不吃。”
大强挥手把杏打到了一边:
“你离我远点。”
杏趔趄地坐到了地上。
福庆和大强妈听见了,赶紧跑进过来。
大强妈扶起杏,福庆朝大强喊去:
“你怎么能这么对杏。”
大强总于爆发了,他发疯似地喊到:
“如果,不是杏捎信让我回来,我能出车祸么?能有今天么!”
大强的怒气,占领了他所有的思维,他不再要杏的柔情,以往与杏美好的一切都不在了,他的手废了,他最不愿意相信,但,那事实却是一把锋利的、飞快的利剑、把他最重要的东西切碎了,剁成肉酱,让他的心痛入骨髓!
这一切,就是因为杏让他回家,他把这一切归罪给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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