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香儿按照校长提供的信息一路寻找孙尚的足迹,她的内心充满怒火,让人感到敬畏。不过她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在这个生疏的环境谁会在乎你的感受。香儿马不停蹄地窜巷奔走,向当地人打听文化馆的所在地,在他们指引下的她来到了文化馆。
当香儿到达这里时,文化馆大门敞开,不过门口看不见人影,应该人们都在馆内吧,她心想。她知道来文化馆的目的是寻找孙尚的,但是她推测他应该不会在里面,若是他在里头,他为何会隐藏他来的是县城,却告诉她,他去省城,无疑是找那个女人给的借口罢了。香儿肯定自己的推测,从未有过的坚信与肯定。于是香儿不再打算进馆内。
香儿又陷入迷茫中,往哪个方向,去哪里,她再一次陷入沉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她感到一阵晕眩。她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莫乱分寸。她把孙尚该去的地方都做了一次判断,她想大不了每家每户地跑一次,顶多耗费时间,耗费体气,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活人,她的干劲上来了。
香儿最先想到的是宾馆,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孙尚身边携带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总该要有居处,且孙尚的经济香儿摸的透透的,酒店不在他的消费之内,那就只有宾馆。香儿又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孙尚去了那个女人的家中。但是香儿打算从最近的一家宾馆查起。于是香儿向最近的那一家走去,外面的招牌在这一带最为显眼,活生生地挂在第二楼的墙上,一眼望去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几分钟后,香儿来到这家宾馆,大门有些破旧,不过门外看不到垃圾,还有清扫的痕迹,像是没多久留下的。走进大门,有一张收银台。收银台上除了一个计算机就什么也没有。那里坐着一个约五十岁的人,光秃秃的头,看不到几根毛发。黑色的的皮外套,那一块块皮像是要脱落似的起身。
香儿踟蹰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在家时能说会道,现在却变得哑口无言,这是心虚还是害怕呢,其实她也不清楚。老板盯着眼前的这个乡下人,香儿被他异样的眼光盯的浑身起鸡皮疙瘩。香儿咳嗽了一下,用憋脚的普通话说:“您这里的住客有没有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人,带一副黑色的眼镜?”
老板觉得她莫名其妙,哪有这样问问题的,有些不耐烦的说:“他叫什么名字?”
香儿体会到了他轻蔑的口吻,明白他话中的不屑,小声的说:“他叫孙尚。”
“你等等。”老板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跟他身上的外套一样,破破烂烂的。当他打开那本笔记本时,清秀的字迹,工工整整,就像练书法的描摹,香儿顿时觉得无知,脸火辣辣的被拳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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