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末栀子花叶上的一只蛾子
美得太格式化了
我不得不更加格式化地拍下她
是什么塞结,什么舍不得
围墙里我的最后一支大绣球
遵循花后剪枝的培植经验被剪下
青春期激素般分泌的忧伤已踏做秋后板结的黑土了
你还望着插瓶的花枝在费力草拟什么象征么?
旋转的纱裙落叶般旋落
是谁做了经年的茶客,腾空的手势蝶翼般纤薄
便似一点空洞,染开整城暮色了
别一个选择别样的美满,亭亭玉立别一条枝头
此后你有,至少有着
一件按标准缝纫的旧棉衣
在寒冬里没有勇气脱下,又欢喜寥落
两岸款送中同样东去的河流
你捣着衣,却要抬首仰望一个什么样的不同呢?
桨声此岸,年年
那边的雀鸣染红这边的山丘
灯笼花子在深秋攥着,再也攥不住的
——落
那些追赶着,追赶着,就停下来的落叶
落——
有人扔一个水漂
有人此一刻悬着,彼一刻要落
我们浑身油彩,浑身斑驳
2018.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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