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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山楂的滋味吗?

还记得山楂的滋味吗?

作者: 覃栅 | 来源:发表于2017-11-26 19:53 被阅读16次

    《山楂树之恋》是本很简单又细密的小说,简单到整个文革的背景都是为这份恋情服务的,细密到你可以随着作者的叙述一直往下滑,没有多少可以让你停下来感受的空间,但感受又一直在。

    有评语说它是史上最干净纯粹的爱情小说,也许干净在静秋的少女心思上,纯粹在老三孙建新的全心付出上,至于“最”,那是在刚刚看完后还沉浸在故事中才有的绝对之语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说的主视角是静秋的,比起静秋活灵活现的少女心态的表露,老三这个人物稍微显得有点苍白,也可能是这世界上静秋多、老三少,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们的实际经验不知不觉渗透其中,因为见过类似静秋的人,而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碰到过老三这样的人,从而倾向于认为静秋是更真实的形象。另一方面,这本小说又是根据“静秋”的真实经历写就,如果看之前就知道了这一点,这就会形成一个强烈的心理暗示,这是曾经在这个世界这个国度某一片土地上发生过的事,静秋确有其人,老三确有其人,他们的心中确有其爱,这样的爱,也可能在你身上绽放开来。

    爱情遭遇不治之症,这类故事并不新鲜,日本和韩国处理这类故事很娴熟。我喜欢的三部韩国电影,根据日本小说《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改编的《我和我的女友》、《八月照相馆》、《恋爱小说》,都是这类主题。《山楂树之恋》和这几个故事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朴实地呈现故事本身。这可能也是张艺谋在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的时候要启用新秀甚至没有表演经历的人的原因,他们身上还没有多少表演的痕迹,和这个故事的气质相符。那几个故事,特别是《八月照相馆》,是点到即止的,小说《山楂树之恋》在心态上有更全面的展示,前者可能意味更悠长,后者显得更真实可感。

    老三的病,因其真实,只能说是上帝的作品了。作者只不过是把它展示了出来。限于视角,我们没能更多地知道老三遭受疾病折磨时是什么样子。也可能是这病是不能更多地提及,否则它会破坏整本小说的整体氛围,病也像一个背景,是茫茫彼岸的景象,如果不亲身经历,站在此岸望过去,那边朦朦胧胧的一片,隐约还有点美呢。我接触过人的死亡过程,和美一点也沾不上边。

    老三闭眼前的眼泪,也许是心中有爱,有温柔的情意的表示,这大概是一个人能对疾病、死亡阴暗一面的最大程度的驱散。

    以前用百度空间,里面有一些陌生好友,说是好友,也就是有时看看对方的更新,偶尔在下面评论两句。那时我常表露我的苦闷,一个好友留言说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后来我从她的更新里拼凑出一些信息,她得了白血病,和她母亲住在一起,前不久去过泸沽湖,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去的机会。后来我去泸沽湖,离开后才想起来,也许那个女生已经不在了。和她比起来,老三是幸运的吧,他还活在静秋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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