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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人年前患感冒吊药,刚痊愈就牙疼,直到拔了病牙已是正月初十前后。
乡亲金保先生在电话中和坦人互通过年的大概情况后说他看望了杨尹滩。临告辞杨尹滩送他两瓶酒,叮嘱把一瓶转送坦人。坦人说老杨的心情他领了,酒让金保喝。
坦人和金保前年去看望杨尹滩。起因是金保遇见杨尹滩打问坦人的近况并说幼年时和坦人一起玩得很开心和投缘,成年后虽不常见却时不时地想。
坦人1958年逃难到杨尹滩住家的村子,那个村子里住着坦人的叔叔,叔叔家离杨尹滩家很近。
父亲无奈之中投奔弟弟,目的是让弟弟照看一下年迈的母亲和不满十岁的坦人和五岁的坦人妹妹。父亲将老母和儿女安顿到弟弟处得速到百里之外的水利工地做工。
坦人一家1958年逃到叔叔住家的村子,1961年返回原籍。
坦人在叔叔家村子的几年中和杨尹滩在同一所小学里念书,每天放学后和假期里就结伴挖野菜拾柴拾粪。
杨尹滩上罢小学就在生产大队的保健站当医生没几年便去部队当兵,复员后在生产大队任党支部书记。从支书的任上下来便一直务农。前些年患慢性病,到如今在家休养。
坦人1961年从叔叔家村子返回原籍后在镇子上的小学里念了两年书,由于生活所迫就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三五年后到矿山和水利工地当民工,直到1973年才从工地上回到村子里劳作了两年,然后又出门打工直到打不动工。
在七十年代打工期间他隔三差五去看望叔叔一家人,偶尔遇见杨尹滩便叙一阵话。
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叔叔和叔母先后过世,他便去叔叔家的次数少了,和杨尹滩的遇面也很少。
杨尹滩兄弟姊妹很多,兄弟五个和几个妹妹都会演唱秦腔,在村上的业余剧团里是主要演员。父亲是民间的老艺人,自制自演的皮影戏曾吸引过村子里及四邻八村的戏剧爱好者。
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初虽然村民的生活极度困苦,但他们往往在学校的教室里或村上的空闲土窑里演唱皮影戏。坦人看罢热闹就和杨尹滩一起在杨尹滩家的土炕上玩大半夜,然后和杨尹滩弟兄睡觉。
距今二十年左右的一年坦人去叔叔家的过程中遇到杨尹滩。杨尹滩知道坦人爱胡写乱画就要求给他写一副字。坦人就根据六十年代村民的困苦现实生活给他编了几句顺口溜写在宣纸上。
坦人前年和金保先生到杨尹滩家聊天的过程中楊尹滩说当时镇子上没有装裱字画的铺子,到别的地方装裱太费事就将未加装饰的一副字贴在上房的墙上。
几年后一位当年和他一起服过兵役的战友来看望他便从墙上揭走了。坦人看到揭去字画后的墙壁颜色和周围的墙壁颜色不一样。
金保的小车上就带着坦人的笔墨和宣纸,坦人便给杨尹滩又写了几张。
据金保说他这次去看望杨尹滩。见杨尹滩拆除了旧上房和厨窑,在原址上建了一绺新房,包括一座上房和两座角房,厨窑也改建成砖木的房子。儿子主办的养猪场就在庄子旁不远处,经营的效益也很好。
金保同时告诉坦人,杨尹滩把战友拿去的字画索要了回来和坦人前年写的一同装裱了。
杨尹滩家的新建房屋腊月三十日才住进去,距金保到杨尹滩家还不足十天。金保到他家时喝酒聊天的亲朋很多,本来三天年后不几天,出门打工的一部分亲朋尚未离家,务农的人还没开始春播。
人年龄越大会对童年青年时的伙伴越常思念,对无足轻重的生活情趣记忆更加清晰。
杨尹滩和坦人如今都年过古稀,他们大半辈子的过程中有辛酸有遗憾并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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