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祭

作者/胄宁

去年的此时有个美好的期许，

如今只空留一个空旷的觊觎。

惟愿朔风把操场上的沉沙无端扬起，

无望的暮雨淹没曾经奢望着的过去。

经年的回忆夹杂着海腥的空气，

空无一人的大道上，

落叶悄然写满了无期。

南戴河的海面还如往常泛着些许忧郁，

天马浴场的雕塑在晚霞的映照下无声叹息。

那时年少，那时乖逆，

那时的我会把海平面上的斜阳撕碎，

再撒在海底喂食短暂记忆的游鱼。

在海风和尘埃之间晃荡，

在沙石和瓦砾之中游离。

映满了余晖残影的是你的目光，

把柔情的海水斩断，

把昨日的轻狂遗忘。

从未有过的风花雪月，

从未停留的空旷感伤。

未曾给予的失恋，

未曾盼望的曙光。

俯身拾起的是一块缺了角的贝壳，

掷入来回荡漾在污秽里的海洋，

悄无声响。

                                                        2019.10.27

海·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