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怎么那么吵?”
“你没听说吗?好像是咋们班某个同学在过生日。哎,要不去瞧瞧?”
声音从楼道走廊外面传来,几声低声交谈的声音依旧能清晰的被我听到。
“你们宿舍的人都来了没?都叫一下啊,就差你们几个了。”又一个仓促的叫喊声紧接其后。
“对了,好像差一个。林斌。那家伙怎么没来。”
“谁去叫一下?”
在他们的对话中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久后,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某些人连拉带拖拽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没错,这正是先前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人过生日的那个房间。因为当我从模糊不清的意识中——当熟睡中的我被惊醒时,我的意识总是会处于一种迷糊混沌的状态,需闭眼坐下休息好一阵儿才会稍微缓和一些——逐渐变得清醒时,我的所见所闻证实了这一切。我的确处以一个略显昏暗的房间里。
这是个环境脏乱且到处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房间。
当我推开门时,我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房间的左右分别摆放有两张略显陈旧的架子床,每张床都由两张三合板隔开成上下两个床位。左边靠近门口的下铺摆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在箱子边缘处放着五颜六色的脸盆,里面放满了牙刷牙膏毛巾。与这床的相对应的上铺也堆满了杂物。它被脏衣脏袜、书本、乒乓球拍、羽毛球拍、快递包装箱、纸笔等等乱七八糟的物件儿挤满。房间的中间则留出一片空间不大的通道。在这通道的尽头,摆放着一张与床位占地略大一些的桌子,桌子两边分别带有三个抽屉。当抽屉完全打开的时候,刚好能与床沿上下肩并肩。整个房间看上去显得十分拥挤。
将视线下移动,你会看见: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上堆起了大大小小的由瓜子皮和水果糖包装纸拼成的小山丘。桌子边缘摆满了各类零食小吃,在它们的周围,还密密麻麻的摆满了诸多的瓶瓶罐罐——那是几瓶江小白和罐装啤酒。在桌子中央,麻将牌则胡乱的被人堆在一起。很显然,先前所听到的搓麻将的声响必然就是从这儿传来的。
所谓某人过生日,我却没见到生日蛋糕。有的只是满屋子弥漫着的酒精味儿、瓜子皮在空中胡乱飞舞、烟雾缭绕、男人的腿,臂膀裸漏在外和脚气满屋乱窜。
我的眼光从屋里扫视了一圈后,最终落在右边角落里那个最不显眼的位置。在那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影的主人就坐在桌子右边下铺靠窗的边缘,紧挨着他的是只有在冬季才会使用的供暖用的暖气管道。
他的头顶上铺堆满了杂物,我看到一块毛巾从他的头顶上方垂下,恰巧掉落在了他手里捧着的那本书上。若不是他站起将毛巾放回原处,我想我是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他的。
这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我对他能出现在这里却有诸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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