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一口冰箱
上夹层是一只故去的红额鸟
它也曾衔树枝筑巢 时有过路人拜访
它死的那一天
天气舒爽 微风挠梧桐发痒
阳光明媚刺眼 溪流竟是邈邈
它就死在寂寥又寂寥的山坡上
右下角是一滩腐烂的鹿角
无数雨露鲜草通过潺潺的大动脉
滋养过它 而它瘫软时也尖锐得甚漂亮
无穷尽的茁壮鹿群肆意跑过野地
不知名小花的柔弱根尖
就埋葬着 也掐断过
一大片枯竭的草原
左边是一只幼猫
它幼小 黄色的绒毛和着冰渣
如秋天成熟得放亮的苹果树
它身材矮小 毛发繁盛
眼神却颓唐 疑是泛藻的绿色池塘
好些人攒着泪花脸庞发烫前来凭吊
而幼猫 它从不会为别人哭
也从来不曾有过眼泪
那么我呢
我睁大双眼 眼角尽裂
收拾前半生味同嚼蜡的记忆
陷入悲伤绝伦的跑马灯
我不争不吵 静静又悄悄
卧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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