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背着包袱出生的,走得越远包袱越大,也变的越华丽。
哪怕,自己被压的苟延残喘。
行走在海边,包袱里会装上一抔沙;行走在沙漠,包袱里也会装上一抔沙;直到岁月流逝,行走在大街小巷,仍会下意识的从地上捧起一抔沙土装在包袱里。
不为什么,只是想让包袱里的心变得充实些。
心,是由沙子构成的。
这一点,我从大学时期就知道了。
其实说实话,我认识很多人。有些一开始满怀信心的走向世界,对着见到的每一个人说着真心的情话,沙土般的内心顿时变得结实,就像遇到水后形成的泥巴。
粘稠,细腻,可风干后,一摔就碎。
然后继续寻找新的对象,寻找着新的水源,让心湿润。
但结果大多都一样,不过是周而复始的轮回罢了。
所以,人人都需要一个包袱。好让心碎后能有个装载的地方。
我高中时期遇到过一个朋友,名叫大虫。心宽体胖,思维敏捷。也许是他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多年后,无论在哪里交谈、相遇在那种环境,我对于他的印象总比那个从小学到初中揍了我九年的王八蛋还要深刻。只要偶然想起,一些操蛋的情景都会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高三分宿舍,神经质的班主任让我们自己挑舍友,选铺位。讲真,像我这种半肥不肥的肥仔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瞄准在下铺的宝座上。别问我为什么,你试试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跑步的xx生活,你会发现从下铺跳下去起床所节省的一分钟是多么的重要。这种经验导致我现在仍旧不自觉的往任何组合铺位的下铺瞄去。所幸大学里面的上床下桌的构造让我避免了这种纠结,不过每天的上下床爬梯子着实让我有点烦,但也将就过了下去。
当我和大虫同时将目光锁定在宿舍里唯二的下铺时,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然后毫不客气的往上面一趟。
分配铺位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胖子在下,瘦子在上。这是个重视地位和重量的社会。我和大虫对这种分配组合表示很欣慰,并鼓起了两双胖乎乎的手掌。
就是这第一次的接触,我就认定了大虫和我是同类。
懒,却带有着一丝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大虫这人除了身宽体胖过于突出这一点让他遭遇了一些碰壁,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很有智者风范的。如果能将他的灵魂见识单独具现化出来,绝对是再世潘安一类的人。
可这个社会,起码是我们所在的这个社会,他人的看法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些。区别心这种东西说不来,也说不清。
总之,大虫碰壁了,受伤了,还他么的差一点就参禅了。
他遍体鳞伤,强颜欢笑,愤世嫉俗,脑子有病。哦抱歉,是脑子有恙……不过也没差,反正就是抑郁了,失望了,不满了。
无法匹配社会的人终究无法被社会所满足。有时候内心的想法再多,缺乏一定的条件,无法体现出来,终究是无用的。
这种事情,无可避免,也无法抵挡。
麻烦就是麻烦,困难就是困难。总有些操蛋的人试图用鸡汤来给心灵加加温,再用精神胜利法来解决问题。
可说实话,这些事屁都没用。
所以我从来不去试图安慰和开导大虫,我宁可去选择一起去喷,一起去骂,一起去嘲讽,一起去发神经。
我好好的往我的包袱里装沙土,突然有个奇葩忘我的沙土里吐了一口痰。你让我把痰清掉,这做不到,沙土已经被污染了。你让我去原谅奇葩,这同样做不到。都说了是奇葩了,再去原谅岂不是比奇葩更奇葩。
所以我们选择发泄,选择表现,选择愤世嫉俗,选择口无遮拦。
我们背着被这个世界污染过的沙土默默无闻的走着,我们用被玷污过的沙土去塑造自己的心。
我特么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如果在妥协,那只有一个结果了。
扔下包袱不做了。
人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那么一个地步。
心摔够了,就把包袱裹一裹,就此别过吧。
轻装上阵,爷不伺候了。
后来我将这段文字给大虫看,大虫说我装逼。
他说他当初自己明明是看着我选下铺才跟着选的。包括我没有提到的翘体育课、翘跑步、抢厕所、抢食堂。
但对于包袱一事,他沉默了。
毕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经过时间的沉淀,朋友会变的更朋友,友情会变得更友情。因为已经离的够近,经历过的心里都有数。更何况是两个相似的人。
我们都是背包袱的人。别人的包袱里装的是金银财宝,我们的包袱里装的是沙土心脏。我开玩笑说,我们就差往脑门上刻一个爱字,cos我爱罗了。
大虫听了,打过一个炉石邀请。
“小伙子,来来证明你体内压不住的查克拉之力。”
我呵呵一笑,一个萨满477打脸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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