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辗转绕芳甸,映水娇花犹隐怜。江映,那个爱的深沉却也傻的天真的女子,她带着一腔的痴情,纵身于江流,只愿那悠悠的流水啊,能带着她去寻找那个叫她等他却又迟迟未归的他。可是她错了,流水载不动她那沉重的爱意,只会将她彻底的封锁在这冰冷的河底,不能轮回,不能投胎,日日忍受着这溺水窒息的痛苦,直到找到代替她以同样方式自杀的人,方能解脱。
――前记
推开紧闭的门扉,只见满院青苔一株古木参天,一波清江环绕星空皎皎,这可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丛林深处的我们,正在为无处借宿发愁,不想却能遇到环境如此雅致的木屋可供我们住宿。架起那扇临湖的窗,便见一池的点点星光,晚风微微,带着些许的水汽,温柔的拂过双颊,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静谧的夜色中。
“你怎么可以进这屋,快出来,那有鬼。”耳边忽的响起一道焦急、慌张的声音“有鬼!”心下有些惊悚,赶忙想要退出屋子。就在转身之际,忽觉阴风四起,有一女子向我袭来。险险闭过一招,便拔腿往屋外的林间跑。眼看那女鬼离我越来越近,我知人事无为之时念起了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我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惊魂未定之时恍惚间又看到有个人坐在我床边,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原是同事的一件衣服,披在了椅子上,虚惊一场。浑浑噩噩,闭眼,又入了梦乡。
梦中的我仍在狂奔,因为那个女鬼还在紧追不舍。“你别跑了,我近不得你的身,更杀不了你,因为你念满了#声佛号”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而后传了。“啥,杀不了我,这我就不用怕了”至于她说我念满了多少声佛号,我并未听清,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气喘吁吁,她来到我身旁,也坐了下来,径自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我叫江映,是那个木屋的女主人,曾经……”听着她的话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身着古装的温婉女子与他的丈夫在那个木屋里过着幸福快乐日子。可是有一天,丈夫匆匆归来,收拾包裹,对那个倚门而立,还来不及问清缘由的女子,留下一句“等我”便匆匆离去。于是,女子从白天等到黑夜,从姹紫嫣红等到霜林尽染,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无尽的等待让她绝望,她纵身跳进了那条带着他夫君远去的江流,只盼流水载着自己的身躯,飘去有她夫君的地方。可是因为她是自杀,不但不能轮回亦不能投胎,而且还要日日承受着溺水窒息的痛苦,直到找到代替她以同样方式自杀的人,方能解脱。杀我,是为了寻找替身,而为何是我,是因为我动了她心爱的木屋。临走前,江映警告我,木屋可以住,但是里面的东西不可以乱动,否则,仍旧会回来杀我们做替身。
我回到木屋,看到同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已将木屋里的东西弄乱,想起江映的警告,便大声的呼喊着江映的名字,希望她能手下留情。她是善良的,因为她始终都不曾出现。
一日,我在林间采药,暮色中我看到江映的身影从眼前而过,遇见的欣喜忙上前去打招呼,不料,她却恶狠狠地跟我跟我说“别跟着我”,我有些不明所以,讪讪地走开。途中,我遇到一群鬼怪,却在我绝望之时,是江映从天而降,救了我。她与他们本是同类,原本可相安无事的相处,却为了救我而与他们为敌,且负了伤。她的恩情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人与鬼之间也是有存着太多的感动的,在脱离险境后我很是真诚的对她说“江映,我们做朋友吧”
“朋友?若我只是一具白骨,你会害怕吗?”
“不怕”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霎时只见江映化作了一具泛着黑的白骨,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怕了?”江映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以及落寞的伤痛。
江映,我承认,在见到你成为一具骷髅的时候,作为人的本能反应我的确是胆怯了。可看到你眼中那一抹一闪即逝的落寞伤痛,之后却故作习惯后的嘲讽,我的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有如针扎,在隐隐作痛。“不怕”我坚定回答,捧起你的骸骨,虔诚的印上一吻。
――江映,我无法帮你找到你的夫君,亦无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只能用这些文字来纪念你我的这段梦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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