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轻松愉快地和他谈着话。和他在一起,没有令人烦恼的拘束,也无须克制欢快和活跃,因为和他在一起,我完全处于放松状态,这是由于我知道我合他的心意,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能给他安慰,或者使他振作精神。这种感觉真让人高兴啊!它使我焕发和显露了整个天性。在他面前,我才真正地活着。同样,他也只有在我面前,才是真正地活着。他的眼睛虽然瞎了,但笑容依然在他脸上荡漾,欢乐依然舒展了他的眉梢,他整个面容都变得温柔热情了。
在我听来,世上所有的音乐全都集中在我的简的舌头上(我很高兴它不是生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我能感受到的所有阳光全都聚在她的身边。”
听到他这样坦率承认自己得依赖别人,泪水涌上了我的眼睛。这犹如一只被锁在栖木上的雄鹰,竟不得不请求一只麻雀为他觅食。可是我不愿哭哭啼啼的,我挥去了那些有咸味的水珠,忙着去张罗早餐。
我自然看出了和我对话的人的用意,嫉妒攫住了他,刺痛着他,但这种刺痛是有益的,可以使他暂时从啃啮着他的忧郁的毒牙下摆脱出来。因此我不想马上去降服嫉妒这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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