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是如此的不足挂齿,崩溃与伤痛的时候,死就莹迂缠绕着,像一个拥抱却又空荡荡。会祈求着虚无短暂的温柔延绵下去,渐渐的追寻而去。
狂奔、嘶吼、伸出手,说不要走。
没有谁会觉得他是坚定的选择,能如此做的只有“死”,妄想的温柔的天使,张看双臂散落局外人眼中名存实亡的救赎。
但只有他体会得到那种安心与温柔胜过世间活着的任何事物,所以他坚定不移的选择。
他亲密的贴着伤口,刺痛陪伴着,那一个瞬间,他感觉不曾拥有的轻松。不用猜测,毋庸置疑的、不用煎熬,分毫难纠的、不用挽留,如影随形的。
其他人,像是恶魔,不分青红皂白把幻想把梦把专属于他唯一的温存、留恋的空间,不可一世的打破,在他眼中就是自我满足,自私自利的恶魔。那虚伪的嘴脸,清高的模样,令他恶心到失声痛哭。
恨着。恨着。他自己也矛盾了,追寻死没勇气,向往生没没毅气。好像心里有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一个是他,另一个也是他。翻天覆地的变成一片狼藉。左心房里的是废物,右心房里的是垃圾,都一样,除了怒火的拳头就只剩死寂一般的沉默。不堪入目。
不生不死的,长夜般慢慢煎熬着。好好一个春季的倒春寒。如坠云雾,徘徊着。
其实他早就死了,死在破碎的三观里,死在缥缈的理想里,死在无望的情感里,死在虚无的回忆里,但好像他又还活着,活在生活的压力里,活在社会的角落里,活在旁人的舆论里,活在亲人的期盼里,活在儿时的梦里。
虚与实是虚于死,生与死是生于死,我与我是我于我。
如此不足挂齿中:
生存指南、残垣断壁、屏障、夜灯、悬崖的钉和绳、盛放的彼岸花、一尘不变的世界和扭曲到残缺不全的我。
原来生死都如此的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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