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人交谈,我在游乐场排队,我坐在树上希望被风吹拂。
我感到生命的平常,直到有一天我穿过了一堵墙。
我穿过了一堵墙。
我感到了一些变化。
我发现自己无法分辨白天黑夜,直到我抬起头发现了月亮,黄亮的圆盘上有一个黑色的缩影,它慢慢向我靠近,一只怪兽身上骑着一个人,那怪兽长着青色的、巨大的独角,漆黑圆润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覆盖光滑坚硬的暗青色皮肤,像一只异化的犀牛。
来人赤着一双脚,带着一个钢铁的头盔。
“你要跟我走”
他的声音穿过头盔,在空气中传来嗡嗡的回响。
“我看不见你,你的身上既没有光也没有影子”我回答道。
“你也是”
“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有人都一样。一样活着,一样死去。”
我感到了无生趣,或许我该换个世界了。
他把我放在了怪兽的眼睛里。
我想我们在快速的移动,但我感觉不到温度和气流的变化,我像是躺在夜晚的云彩里,犹如我过去的每一个夜晚。
我趴在怪兽的眼眶上,看着外面浓浓的黑色渐渐被稀释,我看到了树木,看到了建筑,我看到我们进了一座城,街道空旷宽敞。
有两个巡逻的守卫,他们同样带着大大的钢铁头盔,我们靠近他们的时候一个守卫的武器突然掉落,他好像很痛苦的跪倒在地,用手顶着那头盔希望把它扯下来,他的身体开始变形:胸腔膨胀、四肢干瘪、脊骨几乎要从身体分离,在薄薄的皮肤下弯的像一张弓。
他的头沉重的垂在地上,空荡荡的袖口里有几根被干裂的皮肤包裹着骨骼的手指在挣扎
的推拒着头盔,我听见他身上发出骨头快速生长的“咔咔”声。
他发出惨烈的嚎叫,他的同伴在逃跑。
我们路过他的时候,他佝偻着身体站了起来,像一座小山一跃而起,扑向他远处的同伴,我扭着脖子看向他,头几乎伸出怪兽的眼睛,只看到他的同伴在他的笼罩下消失。
没有惊呼,没有血迹。
“这是哪里?”我回味着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对此充满好奇。
“这里是极端,你以后要存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世界吗?”
“这只是一个地方。”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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