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放手了,任手上的风筝自由遨翔。
巴士站那根银光灿灿的电灯柱,曾经他天天立在那里等她。等她出门,等她下课,等她下班,等她回家。等,风雨不改地等。
每天她总看见他。
青春用来怀缅,得用来燃烧殆尽,得用来遗憾,否则一切枉然。
某年冬夜,她跟大班同学聚旧,热腾腾的火锅过后,大伙儿快意不减,闹哄哄的嚷着酒吧消遣。
她先要了两杯威士忌,酒灌满肠,醉意醺醺,苍白的脸颊瞬即一抹嫣红。酒一下肚,她嬉嬉闹闹起来,尤其爱跟娘娘腔的怪兽伦玩得不亦乐乎,笑骂呼喝是开场,打闹追逐是中场,尾场来个异想天开的笑话或无聊怪诞的问题。
二人笑开眼眉,每次总是乐翻天,笑着哭才罢休,友人看着也哭笑不得。 「伦,抽烟去。」他二话不说陪她到店外抽烟。
烟圈呼呼,时空彷佛给圈住了。 「日子过得不快啊。」「妳没事吧?」 「喔!凌晨凌时33分,我得赶上尾班车回去。」 车门一开,寒风刺骨,他抱着一条姣紫色粗冷颈巾,低头塞给了她。
她感到脸颊滚烫,弄不清是酒气大发,还是羞涩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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