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睡的比较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雨下的很大,隐约还听到猫叫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觉。”王大爷顺手接过钟炜递过来的水,送到嘴边小心地嘬了一口,又开始搜索记忆。“最近我的头老是痛,我到医院检查了几次,医生都没说出个原因来。也不知道那些医生是怎么做事的,我的头肯定出了问题,他们怎么就检查不出来了呢?……”
“打住!王大爷!跑题了。那个头痛的事我们等会儿把这理顺了,再去医院。我给你约个医生,那是绝对专业的。”小张怕老人家滔滔不绝下去,又抓不住重点,赶紧出言阻止。
“是呀,大爷,您想一想,你还听到什么吗?比如比较特别的响声或者看到什么平时不常见的事情?”钟大队长引着王大爷往昨晚想。
“昨晚是有些不同,但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同。”王大爷看着外面的阳光陷入了沉思,“哦,对了,大概七点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的急匆匆地走进院子,就那么一闪就不见了。”
“女人?那女人长什么样,您看清楚了吗?”钟炜追问到。
“这倒没有看清楚,好像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不是又好像是橘色的,反正颜色挺亮的。因为那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要不是颜色亮的衣服,我还不一定看得到。哦,还有可能就是她走的太急,没看到路吧,把我放在门边的花盆给绊了一下,我听到花盆被撞倒的声音,等我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院子里安安静静地,我当时还以为我遇到鬼了呢。”
“那后来呢?还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后来我就把花盆捡起来,就回屋啦。我还能干什么?难道还要因为一个花盆追究责任啊。”王大爷一瞪眼就怼了回去。
钟炜也不计较,拍拍小张的肩膀:“既然王大爷把知道的都说了,你把笔录给大爷看看,签个字就行了。”
“好勒,钟队!”说完转身和王大爷交流去了。
“没有。警察同志,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王大爷十分不高兴地往自家屋里走去。
“王大爷,谢谢您啦!要是以后没什么问题我们不会打扰您的。”钟队满脸赔笑。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大爷:“哦,对了,王大爷,我这里有一张名片,你拿着,这是我们市医院最好脑科专家,权威性的,你打电话就说是我介绍的,保证能把您的问题解决了。”
王大爷接过名片,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还是你懂事,知道关心老人。钟队,谢谢你了。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要问就找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屋内。
“小张,你过来!”钟炜指着外面的花盆说,“你叫痕迹专家来看看,有没有留下一丁半点儿的脚印。我想既然是有人不小心踢到的,那踢到以后肯定会踩上鞋印的。”
“是,钟队!我马上叫他们过来!”小张走后,钟炜仔细研究门外的花盆,花盆的边缘缺了一块,里面的土边从破碎的花盆边坠落在地上,里面的月季花枝也摇摇欲坠,看样子也是活不久了!在落下的泥土上有一小块被踩的十分紧实,看样子是撞到花盆的人留下的。
可是这么明显的脚印不像是凶手留下的,钟炜看看旁边紧闭的大门。“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隔壁的门啪的一下被猛力推开,要不是他身手还算敏捷,怕是要头破血流了。
门开了,开门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瘦弱,高高的个子如竹竿一样,并不合身的衣服好像是在他的身上挂了顶帐子。一副黑框眼镜挂在鼻间,刀削似的鼻子被重重地挤压,显得更薄了。紧皱的眉头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稀疏的头发夹杂了几根银丝,在阳光下仿佛流淌着的水银。被厚厚的镜片遮住的眼神带着一丝防备。开了一半的门被他瘦弱的身躯把屋内屋外给隔开了。
“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吗?刚才不是都问过了吗?我们把知道的都说了,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们已经很配合你们警察的工作了,现在我的爱人和孩子都已经休息了。昨晚的闹腾我们一家都没有好好睡觉,麻烦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们了。”男人有些烦躁地搓了搓手,十分不高兴再被打扰。
“那真是对不起,我也不想再打扰到你们的,但是有个问题还非得你们才能给我解决。昨天晚上七点左右你们是在哪呢?”
“七点左右我们在家直播,要是不信你可以查一查直播平台。大数据会告诉你我们在干什么。”
“没出去过?”
“没有。”
“也没回来过?”
“我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吗?警察同志,你们到底几个意思,让不让人休息了。”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顶着黑眼圈怒气冲冲,“警察你就了不起啊,我们又没犯法。昨晚就一晚没睡,好不容易能休息,你们三番四次的敲门,要是再有个什么事,你们警察是不是要赔精神损失费啊,啊?”
“真是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但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尽快找出真凶,还你们一个安全又安心的生活区域,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我们的工作。”钟炜的话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势。“再说,您是教师。为人师表,难道不应该为您的学生做好榜样吗?”
本来喷着火的眼神瞬间偃旗息鼓,高高的颧骨上泛起了红潮,他把门又往里打开了一些,“钟警官请进!有什么问题您慢慢问,就是麻烦您们稍微轻一点,宝宝刚刚睡下,不好再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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