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三年三月
舒氏本来因为新人入宫已经气闷了几天,到册封旨意下来的时候,又偏巧赶上小日子,纵然坠儿和佩儿是打府跟来的家生子,于此时也是胆战心惊,她二人对视一眼,还是佩儿先开了口:殿选从今儿就算定啦,统共召了X位,分到咱们延禧宫的,是一位东配殿的邵才人,一位后院儿西厢的严选侍。
不多时只见舒氏沉沉嗯了声,再没什么动静,坠儿一贯胆小如鼠,此时只管推着身边人,是铁了心不说话的,佩儿无法,只得斟酌着又道:嫔主子还记得,当年太太打府里来,带的那十几箱子珍奇。主子不过虚虚开了一箱,余下的倒是原封不动的从潜邸搬到了宫里来,如今。她呼吸一滞:如今正是安置在东配殿。嫔主子您看…是要怎么办?
舒氏此刻正是疼在节骨眼上,原没想怎样搭理,却为后头一句「当年」,心头突然就涌起许多事,一时心情竟坏到了极点。她随手抄起身侧一柄安枕的如意,隔着帘子狠狠往外砸,因为殿内极静,那玉碎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知道我不受用,芝麻点子大的事却也要问,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搬了,让她自己想法子吧!出去!
一番下来坠儿早怕得要昏了头,倒是佩儿还算镇定,她暗暗想:还好是那柄汉白玉。后来俩人做主,挪挪凑凑到底先腾出来一间卧房,话是这么对邵氏说的:嫔主子是和善人,只害着病万事不理,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才人请委屈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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