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车菊。
绽放的花朵,像坠入大海的夕阳。
这是源对它的形容。有些骇世惊俗的味道。而此后,对于这样的花,真的就有了些许莫名的向往,即便除此之外,我是一无所知。所以 ,我常常会这样想,源,或许懂得语言的魔法,就好像,新堂圣那样。(笑)
曾经买过“矢车菊”送给源,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第一次买花送人,却糟糕至极。先是弄错了日子,然后知道买错了花。令人尴尬。因此,我至今仍不清楚矢车菊的真正模样。
不过,偶尔也会构想。总觉得这样的花,应该是大片大片聚集一起的,永远长在不见尽头的黑色的铁轨旁,或者,极高的钟楼下,严严实实地覆没每一寸大地,好像从容不迫的脚步,金灿灿的。
这样的联想,与源,似乎大相径庭。
源的笔名其实不时这个,但我始终不太习惯用彼名唤她。同一昵称,如彼唤之,就好像在同自己讲话。所以,真是对不起了,只有选用另一笔名的最后一字。我喜欢用单字来呼唤朋友。
前不久上网,无意间翻出了矢车菊的图片,而这并非我所情愿的。顺理成章的结局。幻想中的花朵,失掉了灵魂。就此萎谢。一分一秒都不可拖延。
很多情感其实是不能寄托在真正对象上的。
我金灿灿的矢车菊。泄了一地的美好。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常常会想起源。记忆里,那个十分爱说话的孩子,会站在溢满阳光的窗前,慢慢地合拢五指,然后笑着告诉我,她抓住了一束光。那个时候,她的手,总是半透明的,暖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