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梅子
(上次说到小春哥被春花嫂子害死了)
小春哥被埋葬后,所有的村民都觉得他太憋屈,个个气愤填膺,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心有余而力不足,敢怒不敢言。
春花嫂子安静不到一个星期,就在村子里大摇大摆地公开和胜利哥出入成双成对,她的两个儿子不在家,看不到她的所作所为。他们的嚣张把全村人都气得牙痒痒,大家建议由他公公去起诉她,让她杀人偿命,以告小春哥在天之灵。
村子里的人很齐心全部联名按手印,每家每户都愿出钱,状子由村里有文化的人来书写,有时间有车的人家,免费载那个爷爷去县城告状。
这个老爷爷也真是苦命,一生有二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可怜的小儿子在八十年代,出门做手艺时,被邻县的少数民族妇女,用她们民族特有的整蛊人的妖术来“放蛊,”不到三十就夭折死去。儿媳改嫁留下一个小小年纪的孙子,和老爷爷相依为命。
传说这 “放蛊”妖术,那些少数民族妇女天天要给别人用,一天不用她就手痒,没人可用时,她连自己的女婿都要用一用,但她们自己都有解药,给你吃点解药就好啦。
但许多外乡人是不知道的,他们说如果病情发作时去找她们拿解药,是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也是他们从祖辈那里传下来自卫的古训,因为那时汉人比较多,把少数民族赶到那些不好的山区边缘,为了后代一代代繁衍生息,他们就想出这样一个整蛊人的计谋。
刚开始时,春花嫂子好得意,仗着胜利哥做村长的权利,在县里有关系和熟人,三天两天在家里骂大街,和公公吵架,以为她可以一手遮天,村里人拿她没办法。
当年迈的爷爷驼着背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法院门口时,于心不忍地他们终于接受报案,同意去开棺验尸,给死者一个公道,给老人一个安慰。
在乡下要是谁家祖坟被挖,那是要出人命的大事。法官要来开棺验尸的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很多人在那一天,特意跑来山上看热闹。
那些胆大的凑近前去看啦,说小春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是张开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惨样,手臂还是乌黑乌黑的。
他们看着法医熟练地剖开胸膛,发现里面的内脏都是乌黑的,法医把每个器官都剪一点,拿回去做样本化验,也是为捉拿春花嫂子做证据。
法医取好样本,又熟练地把肚皮缝好,大家都嘘了口气,心想是时候 “冤有头债有主”啦。这下小春哥可以瞑目,法律会给人一个公道,杀人凶手会偿命赎罪。年迈,可怜的老爸在为他鸣冤,他多少能得到一点慰藉。
春花嫂子也不惊慌,每天忙着在家里买鸡鸭鹅,茶籽油,准备去县城拉关系,那段时间他们天天去拉关系送礼,因此尸检报告迟迟没有送到老爷爷手里。
村里人着急也没有用,那个老爷爷哪有精力天天去县城问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谁能明了?两个儿子都是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去,养儿防老,他辛辛苦苦养的儿子都先他离去,中年丧子痛还没痊愈,晚年又再次丧子……
在二三个月后尸检报告送到老爷爷手里,证实小春哥是被毒死的,但逮捕犯人需要家属签字,春花嫂子的两个儿子不愿签字,这样一个家庭,父亡母死有意思吗?怎样都是给大家留笑话,不如让母亲活在人世,让她痛改前非。
春花嫂子在儿子们的网开一面中,免去了偿命的厄运,村民们再次被欺骗,渐渐地爱理不理这回事,把春花嫂子孤立起来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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