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节创作者:两木一清
1991年的一个早晨,湖南长沙的一个小山村里十分热闹,人们聚在一起,又吃又喝,说着你来我往的喜事
一天,村里面来了一个小孩,这小孩的名字叫吴郡恙,背着个黄色的小书包,手里面儿,拿着五百块钱,别着急,这一看就是哪户人家的孩子,郡恙的母亲摸了摸他的头
笑着说道:“郡恙,妈妈要出差,你在爷爷这儿住几天好不好?” 郡恙没有说话,只是答应了一声 “哦” 村里面大大小小也有几十户人家了,平时走街串门少不了,像这样的感觉,郡恙是第一次见到,毕竟他才七岁
七岁的郡恙,第一次来农村,光是踏进了村外就已经十分稀奇,郡恙的心里还在想,为什么我要来这种地方?
村里面光是有一只狗就已经把郡恙吓得不轻了
这里远远不像省城,至少省城里没有那么凶的大狼狗,光是那狗,就能让郡恙无法面向村内
“走吧!” 母亲的一声喊话,让郡恙不得不靠近那凶狠的看门狗,郡恙刚刚进了村内,那凶狠的恶狗就像郡恙吼去,胆小的郡恙马上躲到了妈妈的身边,妈妈笑了笑
说道:哈哈,没出息的,不就条小狗嘛,不用怕”
嘴上说的,虽然是一条小狗,但对郡恙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狗,那凶神恶煞地表情光是让郡恙看了,就显得后怕 然而,母亲执意的要求郡恙继续向前走,无奈的郡恙只好慢慢的往前移,虽然这里比城里吓人,但是那芬芳的气息似乎让郡恙感到非常舒服
到了爷爷家,郡恙看到爷爷的慈祥和蔼,却并没有像爷爷靠近,只是默默躲在妈妈的后面
“爸,我把恙恙给您放这儿了啊!” 母亲说道
“好,好,你去哪儿出差啊?”
母亲说道:“单位里有点儿事,要走个一礼拜”
“唉,你们年轻人呐!尽是事儿多!” 爷爷说
“好,那,爸爸我先走了,你和恙恙照顾好身体啊”
“诶,好,好”
郡恙见妈妈要走,拼命地抱住妈妈,试图不让妈妈离开自己,眼角里的泪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淌
嘴里念叨着:“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走!” 可妈妈却没有管郡恙,狠下心来交给了郡恙的爷爷,立马跑出了村,爷爷怎么拽,也拽不住郡恙,郡恙在村里边哭边跑!爷爷在后面拼命的追着郡恙,随后,郡恙在奔跑时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了,头磕在旁边的树上
爷爷看到郡恙磕倒在树边,差点吓破了胆儿
大喊着:“吴子!吴子啊!!”
爷爷跑来看清郡恙后,半个人都要吓死了!
只见郡恙的脑门被树皮擦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里面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冒,仿佛就像水龙头一样往外冒血,爷爷吓得不行,连忙从兜里拿出卫生纸包在郡恙的头上,并且送到村里的卫生所,别看郡恙的爷爷已经六十过半,但力气还是不输于年轻小伙子,两手一抬,就把郡恙轻松的抱到了卫生所
来到卫生所,郡恙爷爷大喊着大夫,大喊着护士,凡是能喊的人都喊了一遍,昏迷的郡恙虽然脑子里稍有一点清醒,但意识仍然处于模糊的状态
爷爷在外头左走走,右走走,似乎心里十分地担忧,深怕以后会再得罪儿媳妇,自己早已被老大的媳妇嫌弃,现在又搞的夫妻不合,如今再得罪了二儿媳妇,那后果多么不堪设想
这时候,村书记来到卫生所外,看到正在打寒战的郡恙爷爷,缓缓地走到旁边
大喊道:“老吴!”
这一喊,可把郡恙爷爷吓得不轻,郡恙的爷爷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村书记
“诶呦!杨书记,你可别喊那么大声!”
杨桂荣是个老实人,自从她的前夫让她得了抑郁症以后,她整整一年多没有走出门,直到一个党员,让她重新变成了一个新造的人
新造的她一转眼变成了一个村委会书记,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那样被捆绑的她了
“老吴,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唉,别提了,我把我孙子弄伤了!”
“哟,老吴,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杨桂荣接着说:“你说你把你老大媳妇的衣服剪了,你不能再让你二媳妇讨厌你吧?”
“再说了,你儿子把你接到城里才待了三个月啊!你这样,你儿子会怎么想?”
郡恙的爷爷哭着说:“唉!我该怎么办呐!”
说着,郡恙的爷爷渐渐的淌下了眼泪
杨桂荣心里虽不是滋味,但毕竟二人之前也帮过不少忙,这一点,也是知情的
杨桂荣拍着郡恙爷爷的肩膀
说道:“老吴啊,你孙子伤的不严重吧?不严重就没事!”
郡恙爷爷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有文化的人 心里,特别难受
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怕,稻鬼来祸害我孙子!”
郡恙爷爷这么一说,顿时把杨桂荣吓到了,可杨桂荣又不是那迷信的料,杨桂荣一心相信科学,听到郡恙爷爷这么一说,杨桂荣才知道自己是个有知识的人了
便说道:“老吴!你别整那鬼迷心窍的东西!我们都是为共产主义奋斗的,你说你都入党了,怎么脑子里还有那些东西?”
郡恙的爷爷自七零年就入党了,他的父亲曾是个村里的地主,自从他父亲的土地被政府收了以后,他一直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但他从没有忘记父亲给他说的那些话,千万不要让小孩子磕到村西边的那颗杏子树上,不然,必会被那稻鬼骚扰,说起这稻鬼可是来头不小
据说,是曾经一个为了赶鸟的农民,在庄稼里放了一个稻草人,可是头二天这个农民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人们说是这农民死的冤,灵附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那时,有贪玩的小孩子总爱在麦田里面玩,大人们嘱咐它们,如果看到了扭来扭去的东西 千万不要好奇的去看,要是多往前走几步都能被大人扇几个耳光!
稻鬼如果看到了小孩子受伤,那当天晚上必会去骚扰那家人,所以,这也是郡恙爷爷更担心的问题,晚上 只有郡恙爷爷和他的两个孙子
郡恙爷爷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郡恙爷爷的大儿孙子陪着他,因为郡恙爷爷的大儿子和媳妇都要去打工,就把孩子放在了他这儿
回过神来的郡恙爷爷听到桂荣说出这样的话 马上站起身来,认为这是在瞎说!
大吼道:“胡说八道!我孙子真有事儿了怎么办?”
杨桂荣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不肯再与其同语了 杨桂荣心里明白,老吴有这样的思想,真是可怕,可毕竟人家也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再对他说来说去,到时候被村里人指点一二怎么办?
杨桂荣本能间的说:“那,老吴你说怎么办?”
因此,她想摆脱这样的话题,但却很担心郡恙爷爷的思想太保守,又想把话题插回来,所以,她打算这样说
“还能咋办?我晚上给孙子弄一弄吧!”
杨桂荣礼貌式的向郡恙爷爷再见,便渐渐离开了郡恙爷爷的视线
这个时候,郡恙从卫生所里走了出来,伴随在郡恙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睛的中年医生,这位年仅五十的医生,一看打扮就知道是什么医生了
医生便对郡恙的爷爷说:“老吴,孩子没事儿 就是脑门擦伤了,护士给封了几针,在家注意卫生,防止伤口破裂就行了”
郡恙爷爷立马接过郡恙,感激不尽地看着那中年医生
说道:“谢谢你啊大夫,这钱你拿着吧!”
说着,郡恙爷爷从兜里掏出折叠的两百块钱 以此表示感谢
但医生却说:“哈哈,老吴啊,你说你一个孤寡老人也没有什么钱,这钱,我也不能收啊”
可郡恙爷爷对此十分必要,硬是把钱塞给了那医生的手里,而那医生却手握着钱,笑嘻嘻地看着郡恙爷爷
说:“哈哈,既然您老都这么做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医生嘴上虽然说着不要钱,但手里却紧紧握着那两百块钱,难道这样是真的做给别人看的?郡恙依然对他爷爷害怕,也许是怕生的原因吧
郡恙爷爷带着郡恙慢慢的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对郡恙说:“小吴子啊,别怕,村里面有好多东西也好玩啊!”
郡恙眼中盯着前面的那对绵羊,那对小绵羊让郡恙十分喜欢,爷爷也注意到了郡恙的眼神
便停下来对郡恙说:“你看啊,你要是喜欢呢,你每天都可以来看这些羊,好不好呀?”
这话对郡恙来说稍微对农村有所好感,似乎也是暗淡着一切
郡恙微微说了一声:“好”
这句话让郡恙爷爷十分高兴,因为这是郡恙第一次对他说话,郡恙爷爷笑了笑,边摸着郡恙的头慢慢回到了家
中午,郡恙爷爷给郡恙做了一顿混沌,虽然郡恙还吃不惯这个,但是仍然吃的很香
正当郡恙吃的十分满意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郡恙的后面
“爷爷!”
郡恙猛的回头一看!面前的这个小孩非常熟悉,郡恙想了一下,原来是在省城里经常来自己家的发李哥哥
说起张发李可不是一个陌生的小孩,张发李的父母每个月会来村里接发李,边带着他到城里住几天,必然,会到郡恙的家,但事实上发李的父母在打工,所以发李不可能一直住在城里
当发李看到郡恙的时候,十分友好的向郡恙打了声招呼,发李看到桌上的混沌,顿时流了口水
便对爷爷说:“爷爷,今天怎么做好吃的了?”
爷爷看到郡恙后说道:“哦!这不你郡恙弟弟来了嘛!”
发李这才明白,原来只有客人来了才会有好吃的
郡恙和发李吃完混沌后,便开始在外面玩,发李给郡恙介绍了很多农村的东西,让郡恙刮目相看
有了发李的陪伴,郡恙对爷爷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
晚上,爷爷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符,在窗户上,门上都贴了不少,还点了一炷香,在门外
郡恙好奇的对爷爷问:“爷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郡恙爷爷说道:“爷爷这是在赶鬼啊!”
郡恙很好奇,什么是鬼啊?
但郡恙的爷爷过来,摸着郡恙的头
说:“小吴子啊,你招上稻鬼了!今天晚上你就在那张炕上睡吧!”
爷爷的手,指着后面那间屋子里
郡恙害怕的说道:“不要!那里太黑了!”
郡恙爷爷说道:“听话!小心稻鬼来残害你啊!”
说罢,爷爷把郡恙拉到了后屋里,在深更半夜的时候,郡恙都没有睡着,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一阵的风声,吹的那符直晃悠,郡恙隐隐呼呼还听到有人在叫他,可郡恙没有出声
郡恙的房门咚咚咚咚地作响,郡恙缩在被子里
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一晚,天亮了,郡恙终于熬过了那一晚,郡恙微微的推开门,似乎爷爷正在做着早饭,这下郡恙可放心了
郡恙问爷爷说:“爷爷,昨天晚上怎么刮那么大的风啊?”
爷爷好奇的说:“刮什么风啊?”
郡恙又说道:“就是风啊!晚上刮的好大!”
爷爷对郡恙说:“没有啊,没刮风啊!”
郡恙感到非常奇怪,明明刮风了,为什么爷爷要说没有刮,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说着,郡恙吃完早饭,就和发李去玩了,发李和郡恙在一个绿油油的草地上玩耍,玩的十分开心,就在郡恙跑着跑着看到了一个扭来扭去的东西,便停了下来
发李看到郡恙停了下来,便对郡恙说:“怎么了?”
郡恙指着前面的那个扭来扭去的东西,十分有意思,可是前面不让小孩子过去,郡恙十分好奇
便说道:“那是什么呀?好有意思!”
虽然看到那扭来扭去的东西,可是看不清,又不让继续往前走,郡恙十分急迫
发李看到前面的那个东西,便马上回到家,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找,终于找到了
一个老式的望远镜,又马上跑了回来,郡恙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问道:发李哥哥,这是什么呀?”
张发李回答道:“这叫望远镜,爷爷以前的,现在送给了我,正好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郡恙高兴地拍手叫道:“好呀好呀!”
正当发李拿出望远镜看清了那扭曲的东西,发李暗然不动了
郡恙问:“看到了什么呀?”
只见发李的头冒出一滴一滴的冷汗,抬起头后,眼睛大大的盯着郡恙,又回过头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好像中了风似的
郡恙没有多问,回到了家,看到爷爷和一个陌生的人哭着,而发李也像那个诡异的东西一样扭曲着,嘴里像含了块糖一样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睛呆滞无神
脸上的微笑特别诡异,发李没有眨眼,就一直那样扭来扭去,像那个东西一样
又过了几天,爷爷又笑又哭,而郡恙也看不到张发李的身影,只听到后屋一阵一阵诡异的叫声,似乎在撞门
很快,郡恙的母亲来接郡恙了,只是郡恙并没有那么高兴,反倒出现了那低沉的面容
郡恙一直没有忘记发李那怪异的样子,直到二十年后,郡恙再次来到那里,只看到了一张带有鲜血的照片,照片上仍然是发李那诡异扭曲的样子
但郡恙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爷爷,也没有问爷爷去哪儿了,只是那样看着那张血照片
只是那样看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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