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办公室在阁楼间里,进门就得开灯,否则光线太暗。白天的上班时间里,除了头顶的日光灯,就是电脑和手机反射的光,感觉眼睛特别容易疲劳。于是中途休息,会议室的落地窗就成了我留恋的地方。
站在窗前,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二十四楼的高度,视线似乎足够开阔。宽敞的马路上车来车往,黄河静静地流淌着,最近由于一直没下过雪,水不是黄色的了,有点趋于绿色,似乎清澈了些,时不时可以看到有白色翅膀的水鸟紧贴水面飞过。还能看到黄河边棕红色的健步道,总有人悠闲走过。只是原来的绿叶现在变成了枯黄,冬天以它老成凝重的神态呈现出来,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深沉起来。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吃完饭我就想出去转转,总坐着浑身都僵硬了。我每次叫办公室的赵和牟一起去时,他俩头都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那份坚决似乎觉得我出去有点不可思议,他俩是要休息的。也是,人家一个八零后,一个九零后,让我觉得我这个七零后是不是真老了,唯有运动是主题,而他们每天觉得觉都睡不醒。这可能也就是跳广场舞的总被叫做大妈的缘故吧,不过本来就是大妈了。
站在楼下,我迟疑了会儿,平日里常去的小广场现在几乎晒不到太阳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觉得阴森难耐,有点呆不住。于是向右拐去了马路对面,走着走着才发现这就是我每天站在窗边看到的地方。
有些路不走走,你永远都不知道通往哪儿,想和感觉永远都代替不了行动。
我终于走到了站在24层看到的风景里,黄河,红色的健步道。亲历其中,才发现还有大片的芦苇,一人高的芦苇我几乎都得仰望,依然挺立不动。天冷了虽然芦苇已变成了枯黄色,但高大伟岸的身姿一点没变,像一个历尽岁月洗礼的老人,尽管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依然活着自己的精气神,背脊不弯,腰板笔直,突然发现冬天的芦苇依然好看。
走在滨河路上,看着奔腾的黄河,凉意又浓了些,赶紧逃离似的往远离黄河的路边走去。有篷布遮盖着的一堆堆的东西,还有遮阳网搭的棚子,看来这些都是夏天留下的,曾经夏天时最好的去处,凉风习习,乘凉看景、好不惬意,但现在却不得不让人远离。
这世间永远都没有最好和不好,就看适合不适合,适合的时间、地点适合的人、事,那就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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