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的猫死了!”妻子眨着眼睛对我说,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喔!”我吸了一大口炸酱面,含糊的应了一声。
妻子并不在乎我的态度,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这件事:“张太太从昨天起旗袍都换成了素色的,果然大家说的没错,她不该叫张太太,应该叫猫太太,那只猫才是她真正的老公呢!”妻子无情的调侃,让我的心开始渐渐滴起血来了。
她口中的张太太,就是乔木,乔木其实并没有一个姓张的先生,所谓的张太太,大概是住在西楼的李太太告诉妻子之流,乔木曾有一个先生姓张,可惜那个姓张的后来抛弃了她,原因是乔木曾是某个歌舞厅的舞小姐,那个姓张的家里人不同意......
这些不着别际的话通过妻子的加工传到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只能强行把耳朵关起来,心里痛苦的呐喊。
乔木,那个每天穿着精致旗袍的女子,使得整个弄堂里的女人都对她怒目而视,因为那妙曼身姿和精美的绣花让所有没有心思收拾自己的太太们觉得刺眼。
“你看到了吗?东楼搬来的那个女人?”乔木第一天住进我们这个杂居的弄堂后,妻子在晚上的时候试探性的问我,就如同弄堂里所有的太太试探他们眼睛看直了的先生一样。
妻子狡黠的看着我,我伏在案边,并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变幻任何姿势:“哦!”
“你觉得她漂亮吗?”妻子紧紧盯着我问。
我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含糊道:“没注意。”
妻子又盯着我看了十几秒,确认我并没有刻意回答她的话,她才满意的回到厨房里去了。
“太太们都炸了锅,你来了,可引起了轰动!”第二天我看着站在镜子面前试衣服的乔木说。
“嗯,所有的太太都成了我的敌人,除了你家的夫人。”她嫣然一笑,举着一件青绿色的和玫红色的旗袍示意我:那个好看?
“这个可是一个难题,两个没有可比性,”我笑着说。
“太太,两件穿在你身上都是绝美的,不如你都买了吧”成衣店的女招待笑吟吟的说道,还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我。
她并不知道,乔木向我征求意见的真实用意。
“子岚君是怎么打消你太太的疑虑的呢?”她笑着问我。
“她要的很简单,而我从来也都是个简单的人。”我觉得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应该也是狡黠的。
女招待看着我们,眼睛里满是征询和鼓励,她好像在搜寻关于买单这件事我们两究竟谁说了算,我和乔木同时向她点点头,她高兴的去打包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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