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24日与节俭、老姚、老潘滏口陉自驾游,当天大早出发,按照节减预先制定的计划前行,沿途遇到景点,想停就停,五个小时后,入住河北涉县赤岸村。
2015年7月陪朋友南太行行时来过,几年不见,这里模样大变,把一个小小的乡村,扩大、翻修、新造,生生地建设成了“学习”基地,不提。我们下榻在原制药厂改建成的旅馆,安静舒适,干净自在,挺好的。
午饭后两点,前往近十公里的涉县中皇山上的娲皇宫。他们都没有去过,我则于2015年拜谒过。
娲皇宫,位于邺城西北的鼓山(也叫中皇山),始建于北齐,曾是北齐建造的行宫。前几篇文章中我说过,北齐是一个短命的王朝,仅存在了28年(550-577年),但是被追封为北齐神武帝的高欢,则是北齐实际上的开创者。高欢把持朝政后,他以及他的儿孙——北齐皇帝高洋和随后的几个北齐皇帝,以邺城(今河北临漳县境内)为都城,以晋阳(今太原)为陪都,北齐的皇帝、皇亲国戚以及文臣武将常常在两个政治中心往还,不断来往于晋阳和邺城之间,在沿途修建了不少驻跸或歇脚之处,娲皇宫所在地(现在的寺庙、广场、博物馆一带)就是其中之一。
北齐王朝灭亡后,原来设施功能逐渐废弃,封建文化统治下的汉民族,有感女娲抟土造人,送子继嗣,“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人类和万物得以生息和繁衍,另行树立崇敬与膜拜的目标,百姓崇拜了神话传说中女娲氏,于是在此建宫立庙,这里又有了新的传说:女娲“炼石补天,抟土造人”的地方。不论怎样,到如今已有将近一千五百年的历史了。
虽然百姓蜕化重新产生了新的崇拜对象,好就好在较为完好地保存了原来的摩崖刻经及初开的石室。山上现存有摩崖石刻佛经六部,十三.七万余字,其中《思益梵天所问经》、《深密解脱经序深密解脱经》、《十地经序十地经》、《盂兰盆经》四部真经,是我国最早的石刻版佛经,这里被誉为“天下第一壁经群”,也是我国现存摩崖石刻佛经中字数最多的一处。山上的眼光洞、蚕姑洞则是两处北魏石窟古迹,内雕有佛经和数尊神像,虽后经历代修葺续建,但大致依稀可见原来模样。
娲皇宫现今占地面积达七十六万平方米,建筑多为明清时期。娲皇阁是主体建筑,坐北朝南,背靠悬崖绝壁,底层阁上又建三层,背后有八个石鼻、九根铁索,与悬崖峭壁相连,好似将楼阁牵缚在半空。据说,每逢游人达到一定数量,铁索即伸展如弓弦,用力拉伸着,故有“活楼”、“吊庙”之称,被古建筑学专家罗哲文先生所称道,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遥想八年前来到此处,那时较年青还算壮年,加之陪同的朋友中尚有领导,印象中路途上基本没有辛苦,依稀记得应该是一路乘坐电瓶车,上山下山、爬山涉水,没有感到疲倦。所以这次到女娲山下,毫不犹豫地与大家共同攀爬,再次拜谒娲皇宫。
说实话,自打去年年底疫情“阳”了之后,身体大感虚弱,远不如以前,一个时辰的活动之后,就觉到疲惫,全靠意志强撑着身体,所谓“硬锻炼”。这次上山又坐索道又步行,行进大约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跋涉到了娲皇宫前,只觉得两腿酸疼,困顿不堪。
其时,恰逢一个月的庙会即将结束,山上管委会的工作人员及保安和香客们,忙于收灯、卸旗、打包、分香火,好多人拿装有分得的几十个上供馒头的大袋,可窥庙会香火之盛。人们来来往往不得清净,拍不成片子,反正以前来过,草草拍摄几张告慰自己了。
听得山下飘来阵阵豫剧唱腔,暗想无论如何,得拍几张“社戏”片子,不能白来一趟。下山时,与节减等打了招呼,加快速度先行,疾步赶往唱戏处。下得山,转了几个弯,看到戏台与观赏的人群了,窃喜!小跑奔去,紧赶慢赶间,远远只见大幕徐徐落下,“坏了,拍摄谢幕也行啊。”快步中大幕落下了,观众一哄而起,迎着散场的观众我无奈:竟然连大幕也不谢!?只能随着观众悻悻然离去,到广场等待节减他们下山......
晚上回到旅社,小腿更加涨疼,不敢用力,尤其是上下台阶,得靠手臂的力量,痛苦不堪。一宿之后,疼痛更甚。
第二天上午,忍着腿肚子疼痛,参观了北朝考古博物馆、磁州窑富田遗址,在闫记老味道三下锅饭店午饭,又驶往鼓山玉皇阁及滏口陉标志碑、晋祠奶奶庙参观。好在这些地点或有电梯或是平地,虽一瘸一拐,才得以游览。
然后前去响堂山石窟。一直以为响堂山石窟就是一处,到了才知道这里分有南响堂山石窟和北响堂山石窟。
响堂山石窟是1961年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始凿于北朝东魏——北齐年间。南响堂在鼓山(那边亦称滏山)南麓,北响堂在北边十多公里外,有趣是:两处虽然相隔并不太远,在解放前的行政区划中,南、北响堂山曾经分属两省!南响堂山属直隶省(即河北)磁县,北响堂山属河南省武安县,直到1952年武安划归河北。再后来这一带又建置了峰峰矿区,南、北响堂山才得以“重聚”。那时由于两地均属各省的边界地带,山高皇帝远,难怪能发生大规模盗窃案了-——见下文。
邯郸、武安及峰峰矿区一带是河北的重工业身产基地之一,据说前些年这里污染严重,天空都是灰色的,飘落着浮尘,上次到涉县还能嗅到煤烟味道,好像前几年的山西一样。这次到来,蓝天白云,感觉好了许多。
北齐的帝王在晋阳与邺城的往来中,发现响堂山林茂石美,山清水秀,天统这年相中了位于邺城西北到晋阳的必经之路上的风水宝地——鼓山,于是在此热火朝天地开凿石窟,修建离宫(有人说没有)。总之,响堂山石窟至少在东魏便已有开凿,到高洋上位后继续加大力度修造,并在山下建寺与之成为一个整体。一百年前的一位日本学者甚至论断,响堂山石窟就是北齐高氏的宗庙所在。
北齐王朝虽然短命,几个皇帝好似千夫所指的神经分裂患者,干出一系列让人匪夷所思的重口味之事。统治者虽然淫逸残暴,但是他们笃信佛教,佛教艺术上的成就璀璨光芒,响堂山石窟十分精美,它代表着皇家的意志,将佛教石窟艺术与帝王形象及陵寝相结合,文化艺术上有着独到之处,是北齐佛教艺术的极高水准。当年粟特人曹仲达曾出仕北齐,以其特有的人物画风,被誉为“曹衣出水”,画风也表现在雕塑上,“曹衣带水”与后世画圣吴道子的“吴带当风”一起,流传千古。在此以前的佛像雕刻手法多采用平直刀法,而在北响堂石窟中的佛像雕刻开始使用了圆刀技法,佛像、菩萨、弟子等造像趋于圆润而生动,被认为是北魏——隋唐间艺术风格承前启后的开创者,也是由印度、西域风格走向国土化的开端。
南响堂山石窟是并邺石窟线上末端的最重要的石窟之一,开凿于北齐天统元年(565年),在般若洞窟门两边有局部残缺仿汉隶的隋代《滏山石窟之碑》,据说是一篇文章,右碑“滏山石”局部残缺,书有:“灵化寺比丘慧义,仰惟至德,俯念巅危,于齐国天统元年乙酉之岁,斩此石山,兴建啚庙。时有国大丞相淮阴王高阿那肱,翼帝出京,憩驾于此,因观草创,遂发大心,广涉珍爱之财,”左碑“窟之碑”书:“开此□□之窟”。全文大意是:和尚慧义最早在这里建灵化寺,而大规模造窟则是北齐高阿那肱所为。高阿那肱在《北齐书·列传四十二·恩倖》有载:“才伎庸劣,不涉文史,僻善事人,谄悦亵狎。”这位突厥人高阿那肱也是个不学无术阿谀奉承的之才,“损国害政”的三贵之一,虽则如此,他是高湛、高纬父子的重爱之人,有他才有南响堂的几所大窟。那年他陪皇帝高玮出行,在此憩驾,看到南响堂山清水秀的,遂发心愿,捐资捐款,于是有了今天的南响堂石窟。
既然来了,就先参观南响堂石窟吧。山势并不太高,洞窟林立,石窟前大都有铁栅栏保护,有几处就紧锁着进不去,还有几处虽然能进入,但大部分雕塑已经残缺,看着分外心疼。在南响堂石窟里,我忍着腿部疼痛,尽可能地欣赏着、拍摄着。
一个半小时后,参观完毕,我们驶到了北响堂景区。
如同现在各地的景点一般,这里也是前出扩大成占地广阔的景区,要更多地劳顿观者的腿脚,或者可以多掏些银两,乘坐景区的区间电瓶车。抬眼望去,石窟位于遥远的鼓山半山腰,海拔高度可与娲皇宫比肩。只通一段区间车,想到我的痛腿,我的身体状况,想到了还有几天的行程,顿时怂掉!毅然决然地决定:不上去了,在下边等候。
响堂山,我在年轻时候就有到此一游的念头,但那时交通不畅,一直没有机会。2015年南太行游时,曾向主人请求参观响堂山。主人声称:那里基本已经残破完毕,又脏又乱,不建议前往。
南响山堂石窟的面积、造像体积无法堪比北响堂,北响堂山景区的规模大于南响堂山。金正隆四年(1159年)《重修三世佛殿之记》碑中记载:“文宣常自邺都诣晋阳,往来山下,故起离宫,以备巡幸”,“文宣”指的是文宣皇帝高洋,北齐的开国皇帝,高欢的儿2子。“于此山腹见数百圣僧行道,遂开三石室,刻诸尊仪,因建此寺。”可见北响堂山下的长乐寺当年为邺晋往来驻跸之离宫。
由于北周武帝宇文邕推行灭佛,灭掉北齐后,各地寺院自难幸免,皇家营建的响堂山石窟更是首当其冲,所以它的真正辉煌灿烂并没能太久。
只可惜现在响堂山石窟的保存情况很不好,空窟很多,残窟很多,像模像样的石雕所剩无几了。除了岁月残损外,解放前响堂山石窟遭受过最惨痛的毁坏,大破环主要在清末民初的年代。1912年,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民国“京城四少”之一)是个地道的纨绔子弟,虽然在收藏、艺术上颇有造诣,他又不缺钱两,但他伙同武安当地的县官李聘三(抗战中任伪武安县县长,解放后被枪毙),还有“著名”的古董奸商卢芹斋等人,有组织地大规模破坏、盗割响堂山石窟的佛头石像,贩卖到外国牟利,官宦勾结造成了响堂山石窟空前的破坏,剩余的也逃不过文 歌的运动浩劫。目前部分响堂山石窟造像分别收藏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旧金山艺术博物馆、加拿大多伦多皇家博物馆、英国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日本大阪市立博物馆等五个国家十多个博物馆中共有102件。现在有些补有佛头的石窟,多为民国年间当地士绅补筑的,根本谈不上艺术。想到于此,等候在山下的我有点释然。
但是遗憾之情还是不断涌出,触动心绪的是我对高欢的崇敬之情!高欢出生于怀朔镇(今内蒙古固阳县西南),是鲜卑化汉人。早年贫穷,连匹马也饲养不起,因而无法争取到最卑微的军官职务,后来被召为女婿,才有了人生前行的台阶。他参加杜洛周起义军,又投奔葛荣。后叛降尔朱荣,成为亲信都督。尔朱荣死后,高欢收编六镇余部,镇压青州流民起义。普泰元年(531年)六月起兵于信都,翌年攻入洛阳,推翻尔朱氏集团,拥立孝武帝元修。永熙二年(533年)正月,消灭尔朱氏残余势力,以大丞相、渤海王的身份控制北魏朝政。 永熙三年(534年)十月,高欢逼走孝武帝,立元善见为孝静帝,迁都邺城,史称东魏。高欢自居晋阳,遥控东魏朝政,专权十六年之久。一个穷困潦倒、来自草原的卑微士兵,处在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在以后的人生当中,成为一代枭雄。东魏武定五年正月朔日(农历正月初一),日蚀,高欢叹道:“日蚀为了我吗?死亦何恨!”正月丙午日(547年2月13日 ),薨逝于晋阳家中,时年五十二。后,长子高澄独担东魏大任,遂被厨子(真是厨子!)刺杀。次子高洋袭位。东魏武定八年(550年),高洋废黜东魏孝静帝元善见,建立齐国,史称北齐。高洋称帝后,追尊高欢为献武皇帝,庙号太祖,后改尊为神武皇帝,庙号高祖。
高欢当政东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看到晋阳一带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于是,把晋阳作为高氏的统治根基,他长期住在那里,遥控洛阳。他还把手下的鲜卑人从河北迁到了并州、汾州一带,并分别安置在秀容郡(今山西省原平县)、寿阳城(今山西省寿阳县)、受阳县(今山西省文水县)设置的恒、燕、云三州侨州政府;又把六镇改为朔、显、蔚三州,分别在六壁城(今山西省孝义市)、邬县(今山西省平遥县)等地设置侨州政府,直属大丞相府,他亲自掌握。六镇鲜卑拱卫在晋阳的四周,既有利于高欢对军队的调动和使用,又成为他重要的兵源。高欢当政期间比较留意农桑,先后沟通了卫水、漳水,开通了天平渠,用来灌溉良田。还曾多次治理黄河水患、亲自出巡,了解各地吏治民生,对于一些苛暴行为,及时革除惩戒,总之是做了一些有益的事。
高欢病逝后,葬于义平陵。然而,宋代司马光《资治通鉴》有记:“甲申,虚葬齐献武王于漳水之西;潜凿成安鼓山石窟佛顶之旁为穴,纳其柩而塞之,杀其群匠。及齐之亡也,一匠之子知之,发石取金而逃。”就是说,高欢死后,高洋秘不发丧,半年后下葬在邺城旁的义平陵,但是,义平陵是虚陵,是疑冢。真的陵寝则安葬在日夜赶工新凿建的鼓山石窟(即北洞,俗称大佛洞,响堂山第三窟)佛顶的石穴,然后,为了保密,杀掉了全部的工匠。可是,百密终有一疏,大约是有位石匠在赶工期间觉得可疑,想方设法给儿孙后代留下谜语,待到不久北齐灭亡,儿子趁局势混乱,月黑风高,凿开石穴,盗走钱财珠宝,嗣后再有人不断光顾,一代枭雄灰飞烟灭,连棺柩都没有留下,只残余几块封堵石穴的碎片,如此悲凉。
由此又想到,高欢不平凡的戎马生涯。他与一生之敌北周的缔造者宇文泰连年兼并征战,他多次亲自上阵,胜仗居多,也有战败的时候,但他屡屡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勇往直前。很有性格,司马光对其评价:“制驭军旅,法令严肃。听断明察,不可欺犯。擢人受任,在于得才,苟其所堪,无问厮养;有虚声无实者,皆不任用。雅尚俭素,刀剑鞍勒无金玉之饰。少能剧饮,自当大任,不过三爵。知人好士,全护勋旧;每获敌国尽节之臣,多不之罪。由是文武乐为之用。”
与宇文泰的小关之战,战事异常惨烈,高欢大败,他殿后的大将薛孤延在战斗中砍坏十五把钢刀,最终才保得高欢一行人逃脱。高欢的另一路人马高敖曹进军顺利,负伤攻陷城池,被授为军司大都督。当时高欢属下以鲜卑将领为主,都轻蔑汉人,高欢在号令大将时,常常用鲜卑语发号施令,但只要有高敖曹在侧,他一定改用汉语讲话。再比如沙苑之战,他轻敌冒进,中了埋伏,高欢仅率数骑逃脱,丧甲士八万,弃铠仗十八万。这一战,使得濒临灭亡的西魏绝处逢生,奠定了后来北周统一的北方基础。又比如邙山之战,高欢大将彭乐以数千骑兵直冲入西魏北军,所向皆溃,一直深入西魏营内告捷,俘获西魏五个宗王及督将参谋等总共四十八人,斩首三万余级,但是放跑了宇文泰。高欢既高兴又极怒,命彭乐趴在地上,亲自抓住彭乐的脑袋猛向地撞击,手中刀举了几次,咬牙切齿良久,要当场砍下彭乐脑袋,未忍下手。权衡再三,一面大骂,一面派人取来三千匹绢压堆在彭乐背上,赏其战功。这样的气度、谋略与做派,也就是高欢了。
公元546年,高欢大举兵西征,在山西的玉璧(今山西稷山西南)遭遇阻碍,玉壁城中兵士不过数千。高欢十万大军,昼夜攻城五十多天,竟然苦攻未克。因瘟疫爆发,只好撤回,此战死病死七万多北齐将士,至今在玉璧城遗址还能见到森森白骨。
玉壁久攻不下,东魏军又损失惨重,高欢忧愤发病,一病不起。归途中,军中有讹传“高丞相受伤”,史载”时西魏言神武中弩,神武闻之,乃勉坐见诸贵,使斛律金敕勒歌,神武自和之,哀感流涕。”为安军心,高欢不顾病重,在露天大营召集诸将宴饮,强撑着身体,“勉坐”见众人,席间令追随多年的老将军斛律金吟唱《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高欢亲自和唱,慷慨激昂,壮怀激烈,毕竟英雄末路,悲凉不禁,哀感流泪。半年后逝去。
写到这里,想起以前看到过有关“敕勒川,阴山脚下”具体位置之争,其中一说“在今山西北部山阴县一带”,一度我也认可。现在我倒是认为:从少年时起,高欢就渴望离开敕勒川,离开只有牛羊和战争的草原,去到繁华如锦的中原。如今他已经都实现了这些梦想,感到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他,应该是随着长调而想回归生长之地,回到他生命中最纯朴、最卑微的起点,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产生童年梦想的塞外故土;烈士暮年,英雄苍凉,还是定位在内蒙怀朔为宜(怀朔在现在的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固阳县一带,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西部,大青山北麓。东与呼和浩特武川县交界,南和土右旗及包头市郊区毗连,西同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和乌拉特前旗接壤,北与达茂旗相连)。
我太想上山去,亲自前往石窟拜谒神秘的大佛,瞻仰传奇英雄,不使他感到逝后的悲凉,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身体状况不允许了,抱憾北响堂山!好在节减、老姚上去了,带去我的敬意,我就在山下遥寄心绪吧。
老山羊札记
文章已于2023-06-3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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