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中国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北方的冬天还没有雾霾,一场一场的雪会厚厚的积满田野。
每年春节将近的时候,外婆总会把泡制了一个冬天的醉枣拿出来给我们吃。醉枣的取材是外婆家院子里的枣树结的果子,一粒粒硕大饱满红彤彤的枣子被外婆清洗以后,装入盛着白酒的坛子,再密密封好。
枣子泡在酒里发酵,经过秋天和冬天,下过了第一场雪,也差不多到了年底,外婆说差不多了,就开了坛子的封,用干净的筷子夹出枣子。此时的枣子已经由外而内被白酒浸透,红艳晶透的样子像极了酒醉的少女的脸,任谁都是拒绝不了的可爱样子。
外婆把枣子每人分我们几个,一则狼多肉少,多了不够分,二则这是酒泡制的,多少已经有了酒精的成分,吃多了自然会醉倒。
我手里捧着那几颗可爱的果实,一阵酒香扑面而来。伸手放一颗在嘴边,轻轻咬上一口,甘美的果肉带着酒香让整个身体都通畅了。我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咀嚼,延长着醉枣的清香,仿佛枣子也多了许多。
这样的吃食在童年时还有很多,外婆用她勤劳的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把那些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普通食材,炮制成了各式各样的美味。只是这些美味除了需要外婆的揉捏,很多还需要在时间里慢慢浸渍,唯有如此才会有了别样的味道。
我生活的童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物质很匮乏,没有肯德基,没有必胜客,北方的冬天没有雾霾,一场一场的雪会厚厚地积满田野,我的外婆在给我们分发醉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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