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小说》的影评。
翰爽米拉拉
《低俗小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标志,但凡说自己喜欢看电影的人,《低俗小说》是不能没看过的。但凡看了的人,《低俗小说》也是不能不说好的。但是《低俗小说》到底好在哪里?很多人都用一句“环状结构”或者“多角度”带过,然后大谈电影对白如何如何引人入胜。
《低俗小说》究竟好在哪里?确实好在其“环状结构”和“多角度”上,但什么才是“环状结构”和“多角度”以及这两者到底妙处何在呢?
所谓“环状结构”可能相对比较容易理解,就是影片中各个段落的不分首尾,互补结构,开头和结尾相连等等。这样的结构,在本部电影中,被导演用来暗示暴力故事的周而复始,不断出现。也就是说在现实中类似影片中的情节总在发生,永不停歇。
所谓的“多角度”,除了是以不同角度来观察同一事件外,更多的是展现不同环境和状态下,人的角色的改变。在这一点上,塔伦蒂诺的观点更像是电影界的雅克·德里达(解构主义哲学大师)。
据几个例子:在“香艳故事”中作为男主角的文森,相对于米亚(乌玛·瑟曼)在故事中的形象是保护者,可以说是相当正面的角色。但是到了“拳击手的故事”中,文森变成了一个只露了一面就被射杀的无名之辈。如果割裂开来看这两个故事的话,文森的角色毫无疑问在两个故事中大相径庭。
再比如:朱利斯(萨缪尔·杰克逊),在与文森一起射杀公寓中的人时,毫无疑问其形象是一个“杀手”,但是在影片的后面,邦尼和南瓜头抢劫餐馆时,很明显朱利斯的形象已经不再是“杀手”而是一种拯救者的形象。
这样的“多角度”无疑是在告诉我们,在一起事件中的每个参与者,都有其自己参与到该事件中一系列原因和自身的状态,而处于不同时间和状态中的同一个人,其角色也是大相径庭的。
影片的对白和表演固然也很精彩,但我个人认为,结构上的巧妙和深意,才是《低俗小说》的精彩之所在
这是我最喜欢的十部外语片里我最后写的一部,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一直无从下笔。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企图对昆汀的天才结构做一个所谓的解析,那是影评家看过十几遍后一处处找出其中的向以前的电影致敬的部分再大肆宣扬时做的事情,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想做的,只是像本片之于其他常规影片一样,把自己的风格颠覆一次。只要自己舒服,夫复何求?
《低俗小说》在我的心里占有非常特殊的地位。每个人都会偏爱一种类型的电影,有人喜欢科幻,有人钟爱言情,有人会看恐怖,有人会挑动作。我则对这种cult片(邪典)情有独钟。那种带点戏谑风格,带点黑色幽默,有着独特结构的影片我可以举出好多部。昆汀的《落水狗》是我看的第一部,其次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两杆大烟枪》《罗拉快跑》《木兰花》《冰血暴》,当然,在我看来,《低俗小说》是最好的同类型片。它颠覆了一切人们本来认为自然而然的东西,把不按常规出牌玩到了极致。
在戛纳折冠金棕榈后,许多人开始全方位研读这部奇特的影片,想从中挖掘出思想上更深层次的东西,于是,好像黑道乌托邦之类的言论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第一次看本片我完全处于兴奋状态,每一个细节,每一段戏谑,当最后一个故事出来时,我发现和第一个故事结合的如此巧妙的时候,那种激动就好像考古学家在发现了一个新的墓穴后竟然发现里面还有活人。
当第二次看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萨缪尔 杰克逊饰演的那个混混每次杀人前的一番引自《圣经》的言论,煞有介事,替天行道的架势让我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到底想表达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到后来还是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
其实到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恐怕昆汀的初衷也没那么复杂吧,要想隐讳的表达某些高深的思想从来都不像他的风格,他所做的,是让自己的影片看起来更酷,当然这个不是说影片整体,因为纵观全片他还是有野心表达某个主题的,在这我不想深究。但至少某些细节一定是这样的,那种颠覆带来的刺激和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像文森特和乌玛饰演的玛撒拉的情妇的那段独特的妞妞舞,像玛撒拉被车撞两人误打误撞进一家店后他被同性恋警察鸡奸,像文森特他们误杀黑人同伴后的一系列奇遇。这样的经典片断回忆起来络绎不绝的经过你的眼前,像重新在脑中上演了一般。
写到这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有人特别喜欢韩剧那么他必然是感性的,有人只喜欢暴力影片的话他肯定会有十分粗犷的一面。如果说从一个人的观影习惯可以看出他的性格是真的话,那么我的性格里面肯定有昆汀的电影里的那种戏谑和冲动,不愿顺从和不愿符合常理的因子可能也会体现在我的潜意识里。但这样看来好像和平时的自己大相径庭。不过也有可能,它们作用于我的一举一动之中,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过多少罢了。不过也正是这种品质,把昆汀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子送上了皇帝的宝座。值得我去思索。整个影片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它的精致不仅在它的完美结构,更在于它的创新,它的独一无二,它的反其道而名之的并不低俗的“低俗小说”。谈了这么多,感觉更像是乱弹一气。其实,能有这么一部影片,让你拿在手里就觉得喜欢,就算不去重温也能感觉特殊,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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