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的狂欢——浅析电影《低俗小说》的叙事艺术
2016-12-20
摘要:20世纪60年代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社会逐渐进入以知识经济为特征的后工业时代。《低俗小说》秉承后现代主义理念,消解了精英文化与权威视点,打造了一场大众狂欢的平民盛宴。本文通过对电影《低俗小说》及其导演昆汀·塔伦蒂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电影的叙事主题、叙事结构等方面,分析了影片的叙事艺术。
关键词:昆汀·塔伦蒂诺;低俗小说;叙事主题;叙事结构;叙事方式;
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思潮始于西方世界,后现代主义电影作为后现代主义思潮的一种具体形象化的表现最早也出现在西方国家。1981年,艾伦·帕克的《迷墙》是后现代电影的开山之作。20世纪80、90年代,后现代主义电影逐渐走向成熟。1994年是让世界影坛为之惊喜和振奋的一年,这一年涌现出了众多优秀的影片,如《天生杀人狂》《阿甘正传》《重庆森林》《巧克力情人》《烈日灼身》《暴雨将至》《红色》等。在戛纳电影节上,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首映震动了整个世界。《低俗小说》之所以能够引起世界轰动,取得如此高的成就,在于它的影像风格和精妙的叙事结构彻底打破了传统的电影叙事,处处渗透着后现代主义的色彩。《低俗小说》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到处充斥着暴力、毒品、粗俗的脏话以及夸张的表演,的确低俗粗鲁。影片彻底颠覆了传统电影的叙事模式,具有一定的前端性,拼贴手法、环形叙事、时空错乱各式各样新颖的手法在影片中一一体现,开辟了电影叙事结构的新道路。
1 《低俗小说》的叙事主题
《低俗小说》展示了昆汀·塔伦蒂诺对暴力的理解,暴力也许并不仅仅是血淋淋的打斗场面,更多的时候,暴力直指人性当中所隐藏的黑暗,那背后的冷酷才真正令人震颤。如果仅仅只是观看电影画面本身,所理解的暴力就会浮于表面,我们不仅要看到残忍的杀害,更要关注隐藏于背后的黑暗思想。人性的冷漠,生存的压抑,底层社会的生存境遇,这些都是导演想要呈现给我们的深层思考。昆汀·塔伦蒂诺认为,暴力是人内心罪恶的体现,暴力的手段只是内心罪恶的外在表现,让我们不寒而栗的并非是血腥的感官刺激,而是产生罪恶根源的内心。
昆汀·塔伦蒂诺意在揭开人性当中虚伪的面纱,将残酷的现实赤裸裸地展现出来,产生了更加刺激的效果。他通过“浪漫暴力”的叙事手段和幽默调侃的方式来消解暴力本身,同时,也时刻提醒着观众与影片的故事和人物保持距离。
2 《低俗小说》的叙事结构
2.1 分段独立叙事
在1994年,三段式结构似乎更为人们所钟爱,《低俗小说》《暴雨将至》都以此为叙述力量的依托。《低俗小说》由五个看似独立却又紧密相连的部分组成,除了影片的序幕和片尾,最核心的是“魏文生和马沙的妻子”“金表”“邦妮的处境”这三个扣人心弦的故事。影片中这三个故事独立成章,在这种新奇的整体结构中,每个故事却讲述得条理清楚,三个故事看似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依靠文生的出现将三个故事连接了起来。但与此同时,这几个故事又被打乱,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错乱而又相互交叉、密切联系的段落,而这正是导演的巧妙之处。昆汀显然不满足于传统的叙事方式,他将单一的时空叙事链条打破,依靠分割和拼贴排序,建构了新的叙事模式,同时调动观众丰富的想象来填补故事的链条,从而得到清晰的故事,影片正是通过三段式结构,其立意才富有了更大的穿透力和震撼力。
昆汀·塔伦蒂诺在处理这三个看似独立的故事时,不是简单地将它们颠倒错位,而是将每个故事分解成很多个片段,然后将这些片段重新排列组合,从而分散到其他的故事中。就像在第一个故事中,文生和朱斯在抢回钱箱杀人时,影片进行到一半停止。在第三个故事中,这部分又再次出现,从而将故事完整地连接了起来,这就造成了在第二个故事中出现的文生
死而复生的迷惑。在不同的故事中,时间和空间都在不断转换,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主角,同时,这个故事中的主角,经常是另外一个故事或另外一个时空中的配角,在为别的故事发展剧情的同时,也预先留下了自己故事的伏笔。
2.2 环形叙事结构
影片的开端“餐厅抢劫”既是故事的序幕,又是故事的结尾。影片开头,小白兔和小南瓜在餐厅计划打劫,伴随着一声打劫,正式拉开了影片的序幕;影片结尾,正在餐厅吃饭的朱斯和文生,在他们背后,小白兔和小南瓜正在举起手枪,这一幕不仅和影片开头重新连接,也让我们知道了故事中混乱的人物是处在同一个时空里的。由开始到结束,从而重新连接起来,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圆,这便构成了环形叙事。导演正是通过这种首尾相连的环形叙事结构,不仅改变了观众观看影片的惯性心理,给影片增加了悬念,而且也暗示着暴力事件的永不停息,在看似结尾的故事中,却又孕育着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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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5 2
影片在复杂纷乱的形式中有着一种简单的穿透力,观众理解起来不至于费量过多的心思。
导演昆汀曾说起自己的每部戏都是东抄西抄,抄来抄去然后把它们混在一起,伟大的艺术家总要抄袭。正如有不少评论家所正确指出的,影片将各种各样的电影史、音乐史、舞蹈史等文学艺术上的东西混杂起来,如黑帮电影的风格特色、硬汉小说中对待暴力和罪恶的冷漠态度、丛林布吉舞、摇摆舞等幽默诙谐的舞蹈、乡村、疯克的电影音乐、强盗片的人物设计和格局、有关快餐、妆饰、性、毒品、流行文化等内容的黑色幽默式的谈话、各种美国底层社会的脏话与俚语、香港电影疯狂的暴力动作;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式的奇迹与混乱不堪的现实世界的交合,甚至朱尔斯蓬松爆炸的卷发、玛丽莲・梦露经典镜头的戏仿以及米亚的紧身衬衫和喇叭裤都散发过去年代的风味,使其呈现出目前流行时髦的后现代风格:观念、举止、仪表等的类型化、形象化体现、略显病态的风格化处理、闹剧轻松的情节设置、狂欢化的游戏与黑色幽默、却有着极为灵巧、极为精致的戏仿技能与大拼凑的艺术化技巧运用。《低俗小说》因而成为90年代以来后现代电影的代表作。
在指出影片的戏仿与拼贴等后现代叙事技法后,应该去探究叙事背后的精神深蕴。在我们前述其圆形结构模式深藏的“罪恶与拯救”的主题,同样适合于在这结构间所包含的众多片断的主题。也就是说,如同圣经的各个片断,始终贯穿着“罪恶与拯救”的主题,朱尔斯没有追究抢劫的夫妻、神拯救了杀戮的朱尔斯与文森特、从祖辈金表的曲折故事得到人生要义的布驰挽救了杀人且背叛的自己,也拯救了黑社会老大马沙、文森特救活了吸毒的米亚,伍尔夫帮朱尔斯与文森特料理误杀马文的后事,在这些故事片断中总是首先起因于罪恶的事,然后找到解决的方法,出现某个人物帮助脱离困境和罪恶。在所谓后现代的时髦艺术背后,隐含着返回过去的、重新开始叙事的可能。未来的乌托邦构想与回归过去可能达成一致。最简单的、最常见的莫过于,当人类面临现实的种种艰难困苦与罪恶遍地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或者幻想消除弊端的未来世界。人类回忆过去,并非真正在意过去的历史性重现,而是在于希望能够返回源头的重新开始。当我们做错某件事时,或者发现按照我们意图的进展,事件出现意料的状况后,我们会推倒重来,尽管它并非容易的事而要背负着重重的历史性压力。但彻底摆脱历史给予人类的重负、轻松地再次起航,又何尝不是人类面对困境与罪恶的愿望,伟大的艺术家在人类意识到、并试图实践的时候,已经在艺术上展开其可能的新叙事,或者预示着新叙事的可能。
影片的叙事令人目眩。有多少种世态,就有多少种叙述;有多少种人生,就有多少种叙述;有多少种生命的感受,就有多少种叙
述。刘小枫在《沉重的肉身》中说,“叙事改变
了人的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当人们感觉
自己的生命若有若无时,当一个人觉得自己
的生活变得破碎不堪时,当我们的生活想象
遭到挫伤时,叙事让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
感觉,重返自己的生活想象的空间,甚至重新
拾回被生活中的无常抹去的自我。……叙事
不只是讲述曾经发生过的生活,也讲述尚未
经历过的想象的生活。一种叙事,也是一种生
活的可能性、一种实践性的伦理构想。”叙述
是世界、人生、生命的表征,具有众多的可能
性,也有各种各样的巧遇,偶然性才是世界、
人生、生命的必然表现。但所有人类的行为
(包括言说、书写、叙述等各种文化行为)都在
将它们简化,所有的思考者都在寻觅其中的
必然性,寻找一种囊括一切的叙事结构模式。
罗兰・巴特曾说自己的写作就是在随意取来
的各种不同的文本段落中寻找它们共同的、
惟一的、合适的叙事结构,然后按此将语言、
片断等重新加以组合。如此,文章便大功告
成。影片在后现代纷繁杂乱、毫无头绪的叙事
背后,隐藏着导演对人类世界的重新思考,它
体现出来的起始性,便注定其简单化的主题
结构。
三
世界充满了罪恶——吸毒、鸡奸、杀人、
背叛、暴力、血腥、淫荡、抢劫、撒谎等等,昆汀
影片的世界眼花缭乱,但却没有人否定这就
是现实,这就是我们居住的世界,每天都在发
生这一切,但所有事情无非是在世界的存在,
在现实的生活,不存在好坏之分、优劣之别。
但影片并没有变得沉重、压抑起来,因为导演
采用黑色幽默来冲淡它。在以布雷特为首的
几个年青人侵吞了洛杉机黑社会老大马沙的
一只装满黄金的箱子,而朱尔斯与文森特奉
命前去取回来的片断中,朱尔斯与文森特两
个人一路上却谈论异国风情、喋喋不休于按
摩以及有关米亚的搞笑、搞怪的事情,在房间
中又争对方的汉堡包吃、问汉堡包来自于哪
里、抢饮料喝、要布雷特形容马沙的样子、在
杀死他们之前还说起圣经故事等等,特别是
朱尔斯刚刚在路上从文森特嘴里知道法国因
十进制的关系称奶酪搅拌机为奶油蛋糕,就
拿它来问布雷特,观众看到此处,禁不住哑然
失笑。这种幽默与轻松彷佛是人类的理想与
快乐,使得忘却了充满着罪恶与困苦的现实
世界。导演并没有将两个世界截然分开,反而
是连接一起,互相包含,朱尔斯边轻松聊天边
突然用枪击毙对方,出其不意中蕴藏着合理
性,偶然之中藏着必然性,在两者之间自由切
换,罪恶中有轻松、幽默中有沉重,理想与现
实、快乐与悲苦、罪恶与解脱、背叛与复仇、轻
松与沉痛等等相互矛盾的双方成为统一体,
拼贴交织成一幅不知何者为乐何者为悲的画
面,如各种不同味道的东西同时塞进嘴里,观
众说不出其中的滋味来。这就是后现代的世
界、后现代的艺术,一切都呈现出要重新开始
的迹象。
艺术来源于现实世界,也来源于自身,
解决之道就在其中。面对繁杂的、罪恶的、困
境的现实世界,人类该如何去生活呢?叙事作
为现实世界的一种理解与把握,一种生命的
感觉与内心支持的信念,艺术又如何去把握
呢?后现代叙事艺术告诉我们,不管你采取何
种方式,最好的当然是最简单的方式,却又获
取精神的至高满足。影片开始于夫妻(“小南
瓜”和“小兔子”)二人采取意想不到的、最为
简便的方式打劫,无须去追问他们为什么打
劫,至少那是件刺激的、令人兴奋的事。方式
越是简单,安全系数要么最大,要么危险性最
高,因为有着更多的可能性。在复杂多变的人
生世态、充满罪恶与快感的种种方式叙述完
成后,影片回到这对夫妻简单方式的打劫,回
旋循环,复归单一,让世界简化到我们可以很
容易地理解,很容易地把握。在复杂中孕育简
单、罪恶中孕育纯洁、悲苦中孕育轻松、并试
图去抽取出后者,这是人类世界的宿命,更
是人类理解的宿命,叙事便是人类种种宿命
观的反映。我们不愿回到变化莫测的现实世
界,宁愿在各种动人的叙事世界中生存,因为
简单、幽默、直接、单一等纯洁性因素更使人
兴奋,获得感官的、甚至精神的愉悦。后现代
艺术总是在纷繁杂乱中寻找单纯的快乐与
享受,它满足于表面、满足于简单、平面化、戏
仿与游戏、拼贴与搞笑,等等,总之,它不喜欢
人类开动自己创造性的头脑,用不着人类匪
夷所思的沉思。一切都是简单,重新从简单开
始。
在人类过失于现实世界的罪恶与复杂
中,叙事却能让人类重新理解与把握世界,重
新获得生命的感觉,重新有勇气、采用轻松的
态度去面对,并开创自己的生活空间。人类创
造了上帝,就是创造关于上帝的叙述,它具有
神性、是唯一的、必然的。夫妻二人的打劫没
有获得成功,是因为碰上马沙手下的两大杀
手——朱尔斯和文森特。对于暴力,只有以暴
制暴,才能压住。但个体内心的真正解救却只
有上帝的眷顾。朱尔斯又念诵那段经文,这次
死神没有眷顾,那是因为上帝降临,朱尔斯成
为牧羊人,整部影片似乎成为那段经文的脚
注。世界不会返回、历史不会重来、时光不会
倒流,只有人类的叙述可以做到,叙述回到原
初,一切都要重来,神要重临世界,唯一的神
的叙述将要开始,也许这就是人类乌托邦的
由来。
作者简介
颜春龙,贵州民族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博
士后。
后现代主义的狂欢——浅析电影《低俗小说》的叙事艺术
《低俗小说》电影分析
2018-06-30
《低俗小说》电影分析上周四同学们在教室里看《低俗小说》,当我从老师口中第一次听到《低俗小说》这部电影的名称时,我对它并无好感,认为这部电影无非是几个狂野的雄壮男性杀人喝酒的庸俗故事,我甚至认为它会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低俗”的,我没有想过在宿舍里要主动看一下。
当影片开头的音乐响起时,伴随着写着人物姓名的序幕,我开始对它感到好奇,因为这开头展示的序幕,给人的感觉明明是一部已经结束了的电影在告诉人们参与电影制作的人名单嘛,所以我觉得这部电影也许会有什么独特之处,便耐着性子等那长长的名单赶快结束。
这部电影共有三个故事,一是“文森特和马沙的妻子”,第二个是“金表”,第三个是“邦妮的处境”,外加上一个序幕,讲小白兔和南瓜计划着在这个小小的餐厅进行抢劫。
影片故事并不是按照一贯的事情发展的顺序来安排的,相反,整部影片顺序可以
说是颠三倒四,而这些又都是简简单单的生活琐事,仅仅发生在两天之内,而故事情节又是那么的吸引人,以至在这部影片结束之前班里极少有同学出去,都被电影迷住了。
我想,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少不了导演苦心酿造的“环形叙事结构”和“多角度”刻画人物的技巧。通过在网上查阅“环形叙事结构”和“多角度”的定义,我增强了对这两种电影技巧的了解,之后把它们拿来分析《低俗小说》,不禁对导演能导演出这么出色的电影感到佩服。
电影开头部分是南瓜和小白兔在餐厅里争论着有关抢劫的事情,看着两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我相信大部分观众都会把他们的计划当做玩笑,他们不会是认真的,我当时就这样想的,哪知最后他们说干就干,迅速的掏出了枪,大喊他们要抢劫,感觉很幼稚的行为,尤其是镜头仿佛锁定了他们两个人,大部分都在拍摄小兔子和南瓜的反应,而较少的把镜头分散到周围顾客的表情和行动上,正当我们想着周围顾客的反应时,屏幕变成了电影标题,充分调动了观
众的好奇心,给电影留足了悬念。
字幕过后,观众最想看到的应该就是小白兔和南瓜是否抢劫成功,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物,我们得知他们是文森特和朱尔斯,要执行“老大”马沙安排的任务,去到小混混那里拿一个带密码的箱子并杀人灭口。从他们的语言中我们可以看出两人皆然不同的性格,文森特对工作有些应付和草率,而朱尔斯则对事情很认真,这其实也是对后面影片揭示他们不同的命运做铺垫,文森特因马虎在敌人的房间里上厕所不带枪被自己的枪打死了,而朱尔斯通过对事情的认真思考成为了智者。
之后便是“文森特和马沙的妻子”这一字幕,而出现的却不是这两个人,而是布奇——一个拳击手——和马沙的对话,镜头给布奇的是正面镜头,而给马沙的却是一个硕大的头的镜头,我们的胃口又被吊了起来,仅得知他是一个黑人,而且声音低沉,之后,文森特和朱尔斯身着与他们身份不相称的T 恤和短裤出现,这无法与刚才的出场衣着相连接,给人很搞笑的感觉,他们带来了那个
箱子,于是我们猜想他们是解决完那几个不安分的人后来的,而他们的衣服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应该不回去认真猜想吧。之后,这段内容涉及到了马沙的妻子蜜儿,剧情给文森特和马沙妻子的交往做了铺垫。
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完整的故事章节,从为什么要文森特陪马沙妻子一晚,到他们两个去酒吧跳舞赢奖杯,再到回来路上手牵手依旧在跳舞,最后当文森特走出洗手间告诉蜜儿自己要离开时却发现蜜儿服毒过量!从镜头中充斥的给人以时代感的画面上,这一切都让观众感觉像闹剧一般,带给观众与众不同的观看感受,出乎人们的意料。
后来,文森特不经卖毒朋友允许把濒临死亡的蜜儿带到他家,并在及其混乱的场合下鬼使神差的救活了蜜儿,故事以蜜儿给文森特讲笑话,双方保证不说出去为结束。在短暂的黑场过后,时空人物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温馨的光线,可爱的小孩,老旧的电视,还有威武的少校,少校给小孩子讲的有关金表的故事让我们忍俊不禁,之后镜头一转,布奇躺在床上,于是我们明白了那块金
表的回忆是属于他的,也知道了金表对于它的重要性,而他即将参加他答应过马沙将要在第五场输掉的比赛。
随后,“金表”的字幕出现了,我们通过看这部分的故事可以得知布奇没有输掉比赛,他食言了,并且打死了对手,他的通话让我们明白故意的,并且他即将得到一大笔黑钱。而现在他首先要面对的是自己正在被马沙追杀,他要去逃命,在第二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就要和情人准备远走高飞时,他找不到了金表,因为情人忘记带出来了,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回到被人监视的家取回金表,就要走时他听到了厕所冲水的声音,布奇拿起旁边的一把枪,,他上厕所看小说没有带枪进去,不曾他一出门还没反应出是怎么一回事便被布奇开枪打死了。这种情节处理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因为在上一个故事中还是护花使者的文森特有幸担任起保护老大妻子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的主角,在这一个故事中却只出现了几秒便结束了,这不禁让我们进行思考: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故事里扮演不同的角色,而我们在自己的生命中
永远会是主角,而在别人的生命里,我们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配角。
之后是布奇成功出逃,正在高兴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马沙老大,在两个人争斗的过程中,误入同性恋的地盘,两人同时成为了别人手中的美餐。布奇后来成功脱逃,但听到马沙的惨叫,最终冒着危险回去拯救马沙,由马沙解决了他最痛恨的那个警察,此时,布奇和马沙这两个原本是仇人的对手现在成了同患难的朋友。布奇载着情人去赶火车,布奇的故事到此结束。
随后是“邦妮的处境”,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新鲜的面孔,随着熟悉的音乐,我们逐渐意识到原来我们回到了朱尔斯杀人前背诵圣经的那个段落。这是我们在经历了这么多偶然发生的事情后大脑几乎要忘记的一个段落,这时影片再次成功引发了我们的好奇心,在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上一个故事中死去的文森特又出现了呢?为什么电影一开始没有明确告诉我们而是在此时重新播放呢?随后,我们明白了,这个段落正是要给我们解释的。藏在屋
里的小混混胆战心惊的冲出屋对朱尔斯和文森特一阵扫射,知道枪里没有了子弹,这里再次让我们感到了影片的幽默,当镜头移向文森特和朱尔斯,奇迹发生了,他们两个人竟然毫发未损,我不禁为小混混的枪法感到悲哀,身为带枪的人,枪法却如此差劲。也许我们观众不会疑问为什么朱尔斯和文森特没有受伤,因为在我们心里,他们是主角,主角总是英雄,不会死的。文森特对这个奇迹丝毫不放心上,而这个奇迹却引发了朱尔斯超乎常人的思考,并得出一个结论:上帝在向他暗示什么。于是他决定从此金盘洗手。接下来文森特的枪走火误杀了当人质的小混混,他们已经不在马沙的地盘了,于是不得以到了卖毒朋友的家里处理车上的血迹和尸体。马沙派清道夫老狼出场,成功利索的解决了事情,而我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在第一个故事中文森特和朱尔斯穿了那么奇怪的衣服,相信当文森特和朱尔斯看到轻松地和女伴扬长而去的老狼时心里肯定会想:这世界为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之后朱尔斯和文森特决定去吃早饭,而选择的餐厅竟
然是小白兔和南瓜准备抢劫的地方,于是我们又想起了被我们遗忘的有关南瓜和小白兔的故事情节。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之后我们明白了我们应该重新审视这部电影的时间顺序和逻辑顺序了。
开头作为主角的南瓜和小白兔现在成了配角,主角成了朱尔斯,这个相信上帝给他暗示的虔诚的信仰者。朱尔斯可以说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虽然箱子被打开,但我们只看到了金光闪闪,却不知是什么,朱尔斯心平气和的控制了场面,并教育了南瓜和小白兔,让他们离开了。之后文森特和朱尔斯相拥离开餐厅,至此影片结束。
从以上的分析来看,《低俗小说》是把原本按时间顺序发展的故事中的某一个段落从中间拆开了,将叙事内容打乱,舍弃时间的先后顺序,根据需要对剧情进行拼贴和重组,将故事情节放置到影片的不同位置进行互补,使开头和结尾相连,从而让整个故事更加悬念迭起,引人入胜。影片还采取了多角度叙事的方式使得段落更加丰富和立体。而电影中并未将三个事件完全孤立起
来,这三个故事是紧密联系的,甚至是其中的人物之间也有这样那样的联系,一直在引子的影响下发展,最终又回到了引子。
电影中导演的用意不只是运用技巧,更深一层来讲,导演在电影中向我们灌输了这样的概念:导演打破时间上的统一性,从而凸显了偶发事件对人的命运的改变。影片中很多都在提示着我们偶然事件的发生,从文森特穿着和解决小混混时风格不同的衣服开始,到蜜儿吸毒太多险些丧命,文森特遇害,布奇与马沙偶遇并意外消释了仇恨,还有后面小白兔和南瓜抢劫的餐厅里竟然坐着文森特和朱尔斯,朱尔斯金盆洗手等等,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偶发事件,却恰恰改变了人们的命运。这些故事使片结构趋于复杂,也使影片在无序的现象背后传达了“偶然性是唯一的必然性”这一哲学思考。文森特的死就足使我们大跌眼镜了。
在“多角度”上,导演启发我们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同一件事情。如文森特在两个故事中大相近庭的命运;朱尔斯在两个故事中截然相反的角色,先是杀手,后来成为拯救
者。这样的多角度无疑是在告诉我们,不同的时间和事件中,我们每个人的角色是不同的。“多角度”也让我们更真切的感受到了影片中暴力的无止境。
《低俗小说》是一部无论是内容还是技巧上都很出色的电影,值得我们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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