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在回家的路途中,他们就所到远方传来锣鼓的响声,仔细倾听,回声荡漾,声音传播的方向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分不清其真假。
他们一路小跑,即使体力不支,仍然在苦苦坚持,心里在默喊:快了,快了,坚持一下就能看到曙光。他们偶尔也会在路边的小石头上坐下来休息片刻,汗流夹背,满脸通红,眼角边的泪水被微风吹过后慢慢地干涸了,留下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
经过水库时,锣鼓喧天,他们可以看到家里在忙前忙后,围满了人。虽然他们心里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迫使他们相信眼前的一切,所有的愿望都破灭了。等他们快到家时,脑袋仿佛被木头似的敲击,还未反过神,他们的女儿兴冲冲地跑过来,对他们说:“奶奶去世了。”说完哇哇大哭起来。
人们在锣鼓声中,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他们拥在一起,哭天震地。然后孙尚马不停蹄地跑到灵柩前哭泣,一边哭一边叫喊,他的声音被锣鼓声盖过,有的人跑到跟前看书生的告白是否同常人一样还是与众不同,也有的人拍着孙尚的肩膀安慰他节哀顺便。
自从婆婆过世以后,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慢慢的熄灭了。自从这次事故之后,孙尚学会了吸烟,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叼着一根烟,满屋子经常充满了烟雾,白茫茫一片,香儿看到后默默无闻地把窗户打开。
孙尚开始和香儿冷战。半个月下来,香儿还是用以前的口吻说:“你半个月都没理人家了。”香儿学不来嗲里嗲气地撒娇声。
孙尚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何况同她说一句话,一句话都变得奢侈。香儿吃了闭门羹似的心中不快。
过了一个月,香儿不顾冬天寒冷的天气,晚上穿着性感的衣服躺在床上。孙尚当她不存在似的,无动于衷。香儿用脚踢了踢他的脚,他挪了一下位置。她用力踢得大一些,他索性整个身体挪动床沿,只要香儿再用力踢一脚,他决对会掉到床底下,然而香儿并没有这样做。她爬到他的身旁,摇了摇他,他像木桩似的闭着眼,随她怎么折腾,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不理我,一个月了,你的心是冷的吗?难道都是我做错了,我哪里惹到你了,是我不该叫你,打扰到你了。还是我活该,自作自受。”香儿翻过身,背靠着孙尚,看着脏兮兮的墙壁,两行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浸湿了被褥。破旧的墙壁就像她的心一样,无论怎样都不会再变得陈新。她想起了当初两个人携手的岁月,那么纯真,那么甜蜜。才几个年头,他不再是那个他,而她也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女郎,一切都变味了,回不去了。那条伤痕刻在彼此的心,怎能再复原。即使一个人想努力改变现状,但其外一个人无所谓,那这道沟怎么踏过去。从爱情到亲情,之间的维护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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