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这是这一年最后的一天凌晨
我在无声无息的漆黑里醒来
走过无声无息的巷子
狗没吠,该死的汽车却嚎叫了起来
这个蠢东西真以为自己有了生命
不过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在这个曾经令人羡慕的地方
每天口袋里都带着身份证
绝对不会担心自己走失
居住证却只有一个屌用途
用来证明你北漂的身份
就像水浒传里豪杰侠士们脸上的黥
即使你活了八十岁
也改变不了你外来的宿命
明年我又开始生命里壬寅年的生活
这样的年份来得有些容易也有些不容易
六十岁不再是喝酒的年龄
因此,把酒临风将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六十岁不再有风花雪月
男人的荷尔蒙已经濒临枯竭
在这里,我尽量以两种方言生活
也必须冷暖自知无关他人
想象你走过的路线无论多么曲折也不值一提
以天坛为中心,转来转去,反反正正才可能绕过讨厌的冬天
结了冰的颐和园不能再划船荡舟
湖底那些古老的传说与我一毛关系都没有
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人走在京华的街道上是多么容易被人忽略
此刻,我写下这些
总是责怪自己学不会那些装逼人的派头
说什么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因为
我的骨子里流淌的是乡下人朴素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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