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一如既往的苛刻。
并不是一场舒心畅快的阅读,总在颠覆,想要辩驳。
但还是得问:
我们在多大程度上生活在自己之外,被架在意义上,别人眼中的自己和自我设定的角色上拙劣的模仿。
对一切抒情形式的沉湎是一场自我欺诈?
我们无法克制的追求纯粹与绝对,逃离日常,为这种逃离而暗自庆幸,但这种逃离本身又是一场闹剧,自嘲或是最终的宿命?
但于我而言,抵抗是无止尽的,除了将死我对所有的宿命嗤之以鼻。
自以为被选中是最不牢靠的一件事了。在其内是不安,在其外是可笑。
想起亚伯拉罕的献祭,他听到召唤要弑子,却在最后一刻得到解救,因为他的信仰得到验证了。
可一切的诗人,一切以为被选中的人,你们能分清召唤你的是上帝还是盘桓在你心中的魔鬼吗?
自以为是的逃离与放逐,最后真的会得到解救吗?
我看到了马西亚斯,阿波罗不幸的敌手。
人身羊角的他被活剥了皮,缚在树上。
拥抱音乐,诗歌与性爱的他被缚在树上,剥了皮。
芦苇吹奏的曲子不再奏响,音乐艺术中抵达的绝对不过是一场虚妄。
我看到,恐惧与颤栗,但好过无休止的疲软。
我们太脆弱了,在嘲笑声中,也得这样半真半假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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