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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静静的顿河》(二十六),格里高力第一次上战场

读《静静的顿河》(二十六),格里高力第一次上战场

作者: 思而书 | 来源:发表于2024-01-13 00:08 被阅读0次

    部队在集结,敌我双方将要或者已经驳火。真正有组织的、实质上、实践上确实也颇难控制的部队,避战祸的当地民众,总得感觉就是两个字:“混乱”。

    不知敌方又是如何,原著没有描述。

    肖洛霍夫从主角格里高力的角度细致描写了战前、战中、战后的队列、日间行军、夜行军、行军中哥萨克的低声交谈或鼾声打瞌,长官的言行举止,战马配合主人的嘚嘚声或者挣脱缰绳偷吃路边麦田农作物的顽皮,或远或近、断断续续的隆隆炮响,时密时疏的枪声,山地里时隐时现的林木,时浓时散的大炮轰炸的烟雾,河流山冈。掩盖不住军人下意识的恐惧。或者既来之,则安之,视死如归的一时兴奋,短兵相接、冲锋陷阵的忘我精神。

    作者描写得让读者如临其境。

    格里高力不少的战友在战斗中顷刻变成炮灰,血肉模糊,灰飞烟灭。

    可能作为作者命定的主角,格里高力他却往往死里逃生,越战越勇,受到上帝的保佑。

    归根到底是他的运气好,还是战斗力奇高?天知道!

    打仗复杂得很,都混乱得很,在那个时代,不管哪一方,这在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也有详细的描述。

    打仗,就是运筹军队,极其困难的要集结力量,要统筹军需品和粮草弹药的供给,要工兵的修路架桥,还有侦查、主攻、助功、佯攻,协防、先锋、前哨,战前要动员、鼓舞,战后要善后、打扫战场、补充兵员弹药和一系列军需用品。原则上必要时还要军妓娱乐,更要医护救治照顾搬运伤病员等等。如果取得当地群众的理解支持,拥有鱼水之情,各方面工作的开展就顺利得多。可是,格里高力所在的部队,他看见的情况,军官们却蛮横的拿群众的财物:其中一个例子是一个犹太男人被某军官“拿走”、实则是抢走了一个名贵的手表,犹太人申诉讨回时还被毒打一番,一众哥萨克也附和说:我们不拿点群众的东西怎么活呢!

    这些格里高力都看在眼里,现在他只是兵卒一个,他没有本事拿群众的财物,也阻止不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但他骨子里不屑,他蔑视这样的行为。

    两军已经进入战斗阵地,格里高力的连队、排被团长命令指派为前哨部队,一队哥萨克跟着上尉连长和中尉排长,骑着战马,颤颤惊惊穿过静静的空无一人的村庄,翻过无人的山冈,穿越密密的树林,淌过不太深的河流,在逼近敌人的土冈上肉眼可以看到是敌方好像比自己有更多的兵力、枪炮、车辆,还有挖好的战壕。不过,他们是历史上一切敌人都闻风丧胆的哥萨克。当连长高喊:冲啊!一马当先带头冲在前,一群群骑着自己战马的哥萨克战士潮水一般杀向也算有所准备的奥地利敌军的阵地。

    置于死地的格里高力英勇无比,一个高个子的奥地利敌军,一枪飞来的子弹擦伤格里高力的脸,射不死格里高力,说时迟,那时快,却被格里高力用长矛一刺穿胸拖走他的长矛而那奥地利人没了命,这是格里高力在战场上杀死的第一个敌人。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尽管死的是“敌人”。战斗中,也不容格里高力想得太多,格里高力跟着哥萨克战友们冲击敌人的阵地,敌阵顷刻瓦解,他再用马刀砍死第二个奥地利人。可是同时也不断看见战马拖着血肉模糊的哥萨克战友。

    短兵相接,勇者胜,而胜,其实也要靠不少的运气。战争、战斗,人杀人,是多么的残忍啊!这次战斗,格里高力的骑兵部队快速勇猛,获得了该次战斗的胜利,可他心里却十分的沉重,战友招呼他归队,他老半天抬不起沉沉的腿脚迈步。

    他总看见他第二次马刀劈死的还像娃娃一样稚嫩的奥地利士兵。还有开始冲锋的时候自己部队第一个中枪坠马被自己部队潮水般向敌人奔驰的战马践踏致死的中尉排长。

    啊!这就是为皇上义不容辞出生入死的英雄哥萨克吗?我就是其中的一员呃?身不由己有点可怜的格里高力问自己,同时他也问天!

    ——2024.01.14.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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