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终有期
创办企业的那一刻,他设想未来的种种可能,学以致用,纸厂运行的同时他在研发高分子可分解环保材料,可广泛应用在建筑饰面、电器、汽车壳体等领域,级别分为A级、B级、C级,可降解回收、防火、抗变形,一经推出将是革命性的,他悄悄申请了专利,但专利人权衡再三写成她——多瑙河边的女神,因研究的一部分也有她的功劳,同时做为资产的构成,他考虑未来可能产生的风险,他只有她可以信任,但这也是一颗无形的炸弹,会引起某个领域的全面阻击。
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th its pain, asking for its returnin songs。
生命以痛吻我,让我报之以歌
最不能释怀的诗句,是她发来的,谁对谁错已不重要,厂长现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因债务问题,名下的房产被偿债,妻子带着女儿租房生活,她们甚至不愿意自己去打扰她们,家近乎于名存实亡,妻子忍了多年不再忍受,挑明了说已经知道另一个她的存在,她的忍耐看在孩子的份上,如今孩子成年,虽出不了国那还有国内学校。
人,如果对感情心怀敬畏,常理上讲恪守人伦,取舍在必然之中,那恰恰厂长大人视自己为超人,两边都觉亏欠,两边都想弥补,没有恶的主观,但恶的种子已悄然生根,只是自己不认为而已。
“处置后续的事情我没有太多把握,一定要王女士同意,无论你得到什么答复,请记住,到你这里截止,包括你们的银行都不要透露细节,事情远非想象的简单,我信任你”
“我明白”
对话背后的博弈,是厂长所不能掌控的,尽管他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那里,也更是阿力所不能想象的。
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里,夜色淹不住仍在奋斗的力量,赛科公司办公室,从保险柜里拿出的文件上,专利内容、编号、专利人还有签发人,她从专业角度提出了一些建议,主要还是他完成了基础材料的实验论证,在专利申报期就接到来自上面的友情提醒——
应用类别仅限于工艺品制作,不该涉及的领域必须予以去项,否则专利不能通过,也不能公示
最后只剩下纸面上工艺品专用材料类别,事实不能掩盖,相关明白的人都知道这背后蕴含的巨大市场机遇,生物橡胶通过中间体添加,可以达到必要的可塑性和硬度,又可以进行反向分解,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种植获得原材料进行基料提取添加中间体,成为一种新材料,可以替换某种高污染的化工原料,可以减少向地球无限度的索取,因为这些化工原料是不可再生的形成于亿万年前的物质,越开采越稀少,衍生链条上的污染触目惊心。
专利躺在保险柜期间,接到几次电话,要求出资收购,目的只有一个,防止流通,并且说没得商量余地,否则这专利一文不值,他们掌握着她的所有信息,此时老头子已不能自理,意识时清时迷,但至少有人还是忌惮的。
这个事情沉寂了一段时间,随着阿力的到来,又得提上台面,只有一个结果——出售,至于价码对她来说,虽然仅是个数字,但也意味她能否守住现在的产业,老头子走了,专利不出,她将是被围猎蚕食的那个,直到她一无所有,逼迫她就范。
出国或许能甩掉这一切,但能否出得去,他们要掌握她的基本动向,只要想知道的,甚至他怀疑厂长是否也在这些人的掌控之中,这一切太过于巧合。
她怀疑纸厂的环保问题、规土手续只是表象,背后或许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加速纸厂的瓦解,这样,这个专利失去进一步研发的温床,又不能转让出去。
这么一想,她的心颤抖一下,这些人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生意场上明枪暗箭,拼的你死我活,何况专利触及的是一个庞大的黑金帝国。夜色阑珊而静谧,居高望下,城市尽收眼底,她心里乱成了一团,虽历经很多事情,这一次她真的有点怕了。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是她内心的希望,让她无数次慰籍和幻想,她是一个女人,想回归到一个完整正常的女人,这些,老头子无法给予,富足的物质优越的名誉离开老头子,她就是飘在海上的一叶扁舟,此时,保住这个男人可以让他回到自己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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