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自己在过去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记忆这东西真有些不可思议,实际身临其境的时候,几乎未曾意识到那片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更没想道十八年后仍历历在目。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井非常之深,深得不知道有多深;井筒非常之黑,黑得如同把世间所有种类的黑,一股脑儿煮在黑边
就教育之根本,在于培育于国有用之材。此乃寄宿楼的创办精神,赞同这一精神的诸多财界人士慨然解囊……这是对外的招牌,而其内幕,便以惯用伎俩含糊其辞 。明确地来说,没有任何人晓得实情,称其无非是作为逃税对策者有之。
何以晚间非降旗不可,其缘由我无从得知,其实,纵然夜里,国家也照样存在,做工的人也照样不少。巡路工,出租车司机,酒吧女伺,值夜班的消防队,大楼警卫等,这些晚间工作的人们居然享受不到国家的庇护,我觉得委实有欠公道。不过,这也许并不足为怪,谁也不至于对此耿耿于怀。介意的大概舍我并无他人。况且,就我而言,也是故妄想之而已,从来就没打算寻根问底。
世上果然有多种多样的希望,人生目标也各所不同。
三人相聚时,对我对直子他都一视同仁,一样搭话,一样地开玩笑,注意不让任何人受到冷落。倘若有一方长久默然不语,他就主动找话,巧妙地把对方拉入谈话圈内。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死迟早会将我们俘获在手。但反言之,在死俘获我们之前,我们并未被死俘获。在我看来,这种想法是天经地义,无懈可击的。生在此侧,死在彼侧。我在此侧,不在彼侧。
她所求的并未我的臂,而是某人的臂。她所希求的并非是我的提问,而是某人的体温。而我只能是我,于是我觉得有些愧疚。
这么着,我从18岁进入了19岁,太阳出来落去,国旗升起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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