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开花了,花丛中飞舞着嗡嗡的蜜蜂,还有几只粉白的蝴蝶,养蜂人的蜂箱散落在土胚屋四周。
养蜂人戴着简陋的面罩和手套,蹲在蜂箱前忙碌。忙了一会,他站起来向后背背腰,用手敲敲。看到我们走近,他摇摇手,又指向土坯房,示意我们先进去。
土坯屋以前是机井房,废弃不用了,养蜂人收拾了一下,做临时居所。
进入室内,靠窗是一张旧条桌,上面摆放着煤油炉,搪瓷缸子,一罐油和一瓶盐。靠墙放着一张床,厚厚的稻草上铺着一层薄褥子,一件军大衣堆在床上,一本书,放在枕头边。
我们站了一会,养蜂人掀门帘走进来。他进来后,室内空间局促起来,我们说完来意,走出土坯屋。
告别时,我问他在看什么书,他搓了一下手,露着白牙笑了一下,说出一个外国诗人的名字,我不禁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黑红的脸膛,粗糙的大手,这样的人,会在劳作之余看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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