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娘回应着儿子的问话,心里盘算如何请高人打遮。一天之内爷父子俩都粘了不是,从邻居大婶家出来,牙长的半截路,都会梦魇来。定是有人托梦而来。
常生娘指挥常生,准备一碗凉水,三根檀香,三根筷子,一张烧纸。
常生准备好了,问娘这是干什么用的。
常生娘: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不要问。
常生无趣的站在那里。
常生娘:去,看你爹怎么样了!
常生嗯了一声,转身就进到爹的房间去了。
常生娘把常生准备的东西,放置到一个高处,自己能找到的地方。
这时候的夜色不是很浓,折腾了好长时间,常生娘被事情追赶着,原来全然没有饿得感觉,当自己经过心理重见,似乎又感受到生活的一些小小的希望,这时候情绪平复下来,倒是肚子有些打鼓,咕咕叫了起来。
常生娘走到厨房,已经放在锅里的面条,现在泡的发胀发白,看着这一锅早早准备好的晚饭,现在已经凉了。
常生娘围好围裙,走到水缸傍边,用葫芦瓢舀起一瓢凉水,倒入锅中,看见水量差不多了,就在炉灶下方点燃了麦草,常生娘被烧红的麦草有些发烫,就用火钳子夹着麦草送进灶膛,火焰烧起来,常生娘的思绪还停留在今天经历的一切上,一个人对着火焰发呆。
那些跳动的已经燃烧过后的麦秸,又第二次燃烧,倔强的保持麦秸的模样,最后经不住周围麦秸的燃烧,坍陷后化为灰烬。
常生娘看着那些塌陷的麦秸最后的挣扎,生活似乎也在炙烤她,让她燃烧,会不会也如麦秸最后化为灰烬。
这一愣神,锅中的发白发胀的面条,咕嘟咕嘟的翻滚,变得粘稠了。常生娘赶快把火撤下来,也不在少麦秸了。拱起腰身准备调面条。
一个摆放在灶台后的盐罐子、一个铁皮油壶,这是常生娘的饭食主要调料。
傍边的碗里有炒出来的韭菜花。
常生娘将盐放进锅里,然后用褐色的大粗碗盛起三碗面条,在每个碗里加了点韭菜花、从一个黑瓦罐里舀起了点醋,看着不多的油,又给爷父子两个滴了点油,自己碗里没有舍得放油。
常生娘叫常生,端饭来!
常生应承了两句,从父亲的房子里出来,走进厨房。
常生娘指着两个已经放了清油的碗,这是你和你爹的,端走。
常生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碗是放了油的,就直接端走了。
常生娘自己在厨房里,对着一碗没有多少油的面条,呼啦啦的刨着进了肠胃。面条发胀的口感很差,没有滑爽呲溜的口感。此时的常生娘已经对食物失去了感受,满脑门子就是想着晚上的自己要办的一件事情。
当地有一个风俗,遇到家里人有疾患,就要求神敬鬼,问一问是否有亡故的先人或者乱神波神乱鬼粘染了是非。当然这与求医是两条线,除过求医之外,还要敬鬼神。
敬鬼神有一个专门的仪式和程序,这一套程序有专门的道具用物,来辅助这套程序进行。
常生娘准备求神鬼护佑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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