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以前是盛产花生的,近些年已没有人大面积栽种了,只有少部分人少量栽种自己食用,原因是退耕还林,良田沃土都变成了桉树林。
回到老家,望着曾经是良田沃土的丘岭沟壑,变得杂草丛生,树木稀疏,给人一种荒芜凄凉的感觉。曾经春时漫山绿油油的庄稼随风波浪起伏,秋时遍野金灿灿的硕果迎风点头弯腰的景象全已不在。一个朋友托我在老家帮他买点花生我说不好买了他还以为我在骗他呢。
说起老家种的花生,个大粒饱满,现挖生吃别有一番味道。孩童时代,伙伴们伙起去偷生产队地里熟了的花生,也时有发生。那生花生的滋味似乎现在还在口中回味无穷。
记得有一天,我与同院子小名叫萝卜的小伙伴一起去割牛草,由于我俩玩打马叉的游戏玩过了头,快到中午了还没割到多少牛草,只好停止打马叉,赶割牛草,以免回家被大人骂。
突然,距我二三十米开外的萝卜叫我到他那儿去,我以为他那儿草多,结果不是。他说是土边边的一窝花生被雨水把花生管管冲出来了,干脆我俩把它摘来吃了。我说生产队晓得了要罚家里的款,扣家里的工分。他说坡上没得人,没人看见不得糟。我点了点头后,我俩就把花生管管摘下剥出米米吃了。吃了几管花生没过瘾,又受到雨水把花生冲出来的启发,我对萝卜说还想吃不,萝卜说想吃,但扯花生要被发现,我说把花生窝窝周围的泥土用镰刀扒开,把熟了的花生管管摘了,再把泥土恢复原状,只要不伤到主根,花生苗苗就不会死就不会被发现了。萝卜说对头。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就各自就弄了一小捧花生。 把泥土复原后,我俩就捧着花生躲到土沟中没水的屯沙坑中吃了起来,目的是沙坑深不易被人发现。吃完后,我们又把花生壳埋在了沙坑的底部。
我背起牛草背兜正准备去割草,萝卜却不阴不阳的对我说他要到生产队去告我偷了生产队土里的花生吃,这样他会得到生产队的伍角奖励(生产队规定在地里偷花生吃罚款两元,举报者奖励伍角)。我说你也偷了的,他说是我出的主意。我说是你喊我过来的,他说他喊摘的是水冲出来的不一定得糟。我一急,放下背兜冲过去就与他扭打了起来。
恰在此时,萝卜的妈妈出来喊他回家吃午饭,见我俩在打架,赶忙跑过来把我们拉开,问为什么打架?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萝卜的妈妈抬手一巴掌就打在萝卜肩膀上,并骂萝卜是傻包,也说告了我他们家也要糟。
每次回老家,每每想起这些已经变成了故事的孩童时代干的傻事,感觉又好笑又幸福。但是,望着退耕还林整出来的所谓森林,心里却生出些许荒凉与不快,因为我更喜欢看迎风招展绿油油的庄稼,也喜欢看收获后的农民在地里除草翻地和播种,更期待在花生收获的季节 一一 去偷几窝生花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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