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送着朵朵洁白的梅花雪,任意飘洒。
送到房子上,送到窗棂上,送到行人的头上肩上。送到了一个老人的轮椅上,送到旁边和他一起并行的那条黄狗的身上。
不知是被冻得僵硬了,还是自身的原因。那条黄狗走路时,右后腿,半拖半抬地走着。导致每走一步,它的后腰就会向下塌一下,然后再躬起。
越来越近,老人的形象逐渐清晰。
绒线帽子戴得有些靠后,露出来高高的额头。
眼睛上一层白,是眉毛接住了寒风送来的雪。已经被他暖成了近乎为冰的物体凝结在眉毛上。
睫毛也挂了霜,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妆容。他的表情似乎也被冻住了,只有鼻孔处升腾着一团一团的雾气。
看到迎面有人走来,他调整着轮椅,靠边行走。那条黄狗似乎已经和他形成了默契,放慢脚步,走在轮椅的后面。
渐行渐远,洁白的世界,墨色的轮椅老人,黄狗,成了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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