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与孩子的传承估计是从人类诞生之初就已经开始的了吧。从孩子变成父母,一代代的人想来都经历过这样的蜕变,除非你很时髦地说自己是如今很火的丁克家族或者是同性人,那就另做他说了。否则的话,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份传承。
小的时候上幼儿园,每天早上父亲都会踩着他那辆脚踏车送我去学校,而我则喜欢用小手搂住他的腰,不知是因为早些时候坐别人的脚踏车伤过脚的阴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搂着父亲的背,总是感觉很踏实,特别是顺着前方袭来的微风,和着父亲身上的味道,很安心很舒畅。由于离家实在太近,总是想着法子让父亲绕远点的路,除了不想早点去学校外,更多的是想让父亲给我买一瓶味道可口的汽水。那个时候,只要是父亲送我上学,我绝对会缠着他给我买一瓶,至于母亲的话,就没那个胆量了。原因,估计大家都懂,也就不多做解释了。
脚踏车上的背影,是一生的承诺从幼儿园至小学的我,和父亲走得最近。毕竟,小孩子嘛,简单单纯,谁对他好就对谁亲。那个时候的父亲对我,真是有求必应,当然现在也一样,只是随着我的成长成熟,交流交谈少了,更少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那种感觉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减少的,但无论是于父亲还是于母亲而言,都少了。小时候我喜欢和他们讨论一切我遇到的事,然而现在的我虽然也会和他们讨论,但总会有所保留,会有自己的思考。貌似正是因为我的成熟,造成了我和他们之间某些区域的沉默。原来一个孩子成熟的代价,就是会与自己的父母之间产生某些真空地带,产生某种沉默的代沟。
小时候的父母亲,总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无论是背着你,抱着你,搂着你,总会让你感受到他们坚挺的后背,会让你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幼小的我们缩在他们的身后,安稳度日,幸福地成长。熟不知,自己的父母亲在无言声中已经为我们遮挡了多少风雨。经历了多少风雨,就有多少爱的温暖。
慢慢地,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或者瞬间,我们发现他们的背不再坚挺,甚至有点佝偻,但是我们不愿去承认,选择了忽略,选择和他们一样的沉默。然而,紧接着我们就会发现父母的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背越来越弯了,像一颗濒临死亡的枯藤老树,靠着那仅存的几根树根勉强吮吸着地底的养分维持着生机。这时,你会发现一切都太迟了。父母生命的轮回仿佛就只在转瞬间。我们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看着他们从坚挺笔直的背熬到弯的不能再弯的背,从初为人父的欣喜熬到儿孙满堂的淡然。一切,早已命中注定。不过,与其说是命中注定,不如说是一份传承。千百年来,几乎整个人类都是这样过来的,从孩子到父母再到祖父祖母,再到一抹黄土,最终尘归尘,土归土,我们还是会回到原点,寻找那转世的幸福。
步履蹒跚,将会成为他们。。某个下着小雨的日子,我骑着机车载着母亲,送她去外公那。路上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浓浓的水雾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貌似在警醒我小心翼翼。母亲坐在我身后,用双手怀抱一圈搂着我的腰,紧靠着我的背。突然,她把头耷拉到我的肩膀上,从而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她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我的背上,我心仿佛被某种东西击中了似的,脑海有了短暂的空白,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的身影。明明我的脊背不够高也不够宽,但我有种感觉,当母亲靠近我的脊背时,我的背脊在变大,大到足以独立支撑母亲身体的全部依靠。
路上迎面而来的寒冷的风雨尽皆拍打在我的脸上,衣服上,我就那样直挺挺的坐着,任凭其风吹雨打,因为脊背的触动使我第一次产生了想着替母亲遮挡风雨的念头,虽然事后衣服湿了大半,挨了点训。但是那个下午,我真正地成为了替母亲遮风挡雨的依靠,尽管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尽管只是那么一小段的路程。但,心里的满足,足以慰籍我的心。
曾经嘴上一直说着要成为他们的依靠的小男孩,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遗忘了自己的誓言,总以为遮风挡雨的依靠是随口一说的,却不知遮风挡雨的依靠真正的意味着什么。
直至今日,我想,小男孩或许该明白,面对着父母的老去,他能做的还有很多。
有些美好的东西需要我们从一开始就用尽真心去对待。子欲养而亲不待,不想让古藤老树的悲剧上演,我们就拼尽全力挺直腰杆长成新的大树,用我们自己的绿叶去哺育老树,为他们遮风挡雨,绿树成荫,陪着他们慢慢地走。
所以,亲爱的你们?你的脊背是否已经成长到为父母遮风挡雨的地步呢?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好好成长吧!
成长成一颗像父母的树,支撑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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