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少年骑木马,转眼已是白头人。”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在想,“时光飞逝”,真是最准确的表达了。
记得少年骑木马,转眼已是白头人我不记得和芙蓉的第一次交谈,或者见面是什么样的情景。据他自己对我说过,当初,在一年级上美术课时,她向全班的同学借金色的水彩笔无果的时候,我的“慷慨出借”让他感觉仿佛上帝给他开了一扇窗。对这事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然而上次,我在再度见到她,跟她谈起她曾经对我说的这番话时,她竟然一脸茫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对我那感恩戴德的心情。这让我感觉多少有点受挫。
据说人的记忆是从五岁开始,但让我感觉纳闷的是,小学时代所背诵的古诗词大部分到现在我还能够吟诵出口,然而,那些事,那些人,那些相处的时光,岁月,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竟然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点滴回忆。
我记得,一年级最后一个学期,最后一节语文课,教我们的汤老师,坐在讲台上,耐心的看着我们一个一个的离开,那时我们的数学老师对我们说,你们放学的时候记得跟汤老师说一声再见,因为,你们是她教的最后一届学生,汤老师教完你们就要退休了。
我不知道是我记忆出现了混乱,还是确有其事,在一个同学跟汤老师说完再见的时候,汤老师抱着他,流下了眼泪。说实话,那时候的离别对于我们那群七八岁的孩子而言,实在是一个完全不能理解的词汇。那时候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每天放学后的玩耍;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要做着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每天都能够遇见不一样的人,遇见不同的事,那时候新鲜感对我们而言才是最具有吸引力的东西。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说完“再见”就有可能真的是再也不见。想起不久前跟阿姨提起过汤老师,阿姨告诉我,汤老师,在去年就已经过世,这才惊觉,十几年就这样一晃而逝,我的语文老师走了,而她当初教的那群孩子已经长大了,生命的更替真是无情。
记得少年骑木马,转眼已是白头人我记得二年级的时候,课堂上,张老师问:“有谁知道‘接天莲叶无穷碧’的下一句是什么吗?”我坐在最后一排不自信的小声回答“映日荷花别样红”’时局促紧迫的心情。
记得二年级的张老师每次生气时瞪着眼睛的神情。记得当着小组长,负责大家的背诵情况,那群调皮又捣蛋的男生背书又慢又拖,好几次放学后往往要到夕阳西下才得以回家。
记得三年级的数学老师特别喜欢我,记得四年级我们班来了个转学生,记得五年级我们换了个语文老师,会给我们很多有趣的故事。记得六年级拍毕业照的那天,风特别的大。
记得少年骑木马,转眼已是白头人你看,我的记忆都是这样琐碎点滴得无法连贯。我记不清初识芙蓉的场景,一如我不记得初见其余几个好友时的情景。
小孩子交朋友真的是一个很容易的过程,容易到你无须去记住这些细节。就这样,我们一起走过了懵懂的童年,走过了青葱的少年,一起走过了整整16年的春秋。
高中,大学,虽然各自在不同的地方求学,但一年总能够碰几次面,所谓朋友最好的状态,大抵就是像我们之间存在的感觉。不说话,就这样坐着,就感觉很美好。
我记得我们几个常常会在假期或者放学的时光到彼此的家里去串门。命运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让我们在最容易成为朋友的年纪相遇在一起,我们家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我们经常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那时候没有智能机,没有网络,没有现在的这一切,在最爱玩的年纪,我们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我记得夏天雪糕的滋味,蝉鸣的聒噪,以及大树荫下偶尔吹来的风,裹挟着夏天特有的热浪的气息。
那些跳皮筋,踢毽子,跳格子的白天,那些经常聚在一起打扑克牌的夜晚。那些都是曾经的过往,每一天过的充实而傻乐的时光。
芙蓉是一个特别容易快乐的女孩子,从我认识他开始,在我的记忆里她永远是一副天真无忧没心没肺的样子。
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会不断的成长和改变。然而,感谢时光并没有把我亲爱的朋友变得面目全非,在他的身上,我还是能够看到最初的样子,永远的开心和无忧。生活的压力,使我们不得不去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最难能可贵之处则在于不在纷忙的俗事中丢失了自我,变得无趣。
身边的人和事有太多值得纪念和书写的,只可惜我文笔不佳,无法生动准确的表达我心里的所思所感。然而,我会加油,努力让更多的人存活在我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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