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杯又一杯,一个句子,又一个句子,一段接一段,越来清晰或者越来越迷糊。
显然,您的血管在经意不经意燃烧。
孝顺远行在火车的铁轨上,或汽车的马路上。
少数头发短见识短的刀子,刀刀扎着您胸膛右侧要命的器官。流血的电话线是一条近在耳边远在天边的路。我和我的姐妹,又有谁能会诊,燃烧的酒烧焦血压,降压药塞积血管,一言不合就庝心脑?
父亲喝酒生为父亲,就要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
站在道的崖边,您见着自己没见着路。
坐在德的枯井,您见着天井脚跺土地。
卧在仁的床上,您的光宗耀祖遍体鳞伤。
我和我的姐妹随父亲理解:偏执的血液里,要坚强循环自理自律自立。
阳光藏进云的怀里,牛用反刍的形式怀念草,星星咀嚼月亮的孤独。
早已古稀的父亲,为乡村教育耕作四十二个年头。一根一根粉笔,一摞一摞教案,一茬一茬花开,一打一打果实,深沉遮掩“白头翁”命要补钙的皮打皱。
父亲多想在成熟的天空中云卷云舒,涛飞浪涌,拥有一对翅膀,淡到很远很远的远方。
多想也只是想想。家国在路上。
喝,液态的东东,无法反刍。
干,生死转换有浓度地时候,干喝,干喝,干喝。
母亲陪着父亲。喝干,喝干,喝干。
冬天难免不冷。春天十分临近。
春一来,父亲带牛下田播种。
种谷,顶开土。呼吸,敞开喉咙。
稻谷。黄嘴巴。低头。半担半担让父亲挑走。
春秋来了又走,冬夏走了又来。
从花甲到古稀,父亲轻度中度轻度,中风数次。父亲辣蛮也要作田,却再也没有种糯谷。
酒龄它长不过父亲的年龄,血压它高不过父亲对田的牵挂。
是啊!爸,酒,您已戒了。
今年生日,或过年,儿请您再次喝两小口。
请您再次接受,儿买得更好地酒的引诱。
父亲喝酒 父亲喝酒 父亲喝酒【本文曾录入《对酒当歌》(全国第二届清照笔会内部文集/2017出品),欢迎有稿酬的媒介斧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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