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格里拉又待了一天。昨晚研究全媒体睡得晚是一个因素,另外总还是对她会来抱有一丝希望。
一点多从青旅八人间的窄床慢悠悠地爬起,又在微信上和她重复了之前的话题,没有多少成效。估计她也听烦了吧。那次她自发从丽江跑来跟我过了一夜,着实让我受宠若惊。第二天匆匆回去,说必须要和表哥去昆明应酬。虽我也没过多阻拦,但她到了丽江生病,最后没去昆明,实在让人些许不平衡。明明在香格里拉推说生病就可以和我多待几天,却硬是回去,结果两人都孤零零地活在各自的现实世界中。
这两天从她嘴里听到,害怕难过是她犹豫的理由——害怕与我相处过久,分开会舍不得。真是个幼稚的小孩呢。百般口舌,终究只是打在她软弱的犹豫上。这样的软防御,我只好缴械败退。
以前似乎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在南京和女孩第一次见,却因为她没带身份证,又怕警局工作的父亲查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入住。第二天我也是费了好多口舌想让她来房间陪我,没有成功,谁不知道她所谓的亲戚来访都是借口呢。下午我漫无目的地逛了逛街便返回了上海。
两次失利,是否都因为表现得太过急迫呢?或许吧。我甚至对她除了在肉体上可说没太多的兴趣,只是想弥补上次荒诞的遗憾,又知晓她确实闲着,也确实想我。
然而她的犹豫又是自洽的,对于这次再见面的机会,她反问:你觉得将来我们就见不到了吗?我无法驳倒这样的天真,可拉萨以后,天各一方,转瞬间时殊世异,谁知道再见是什么时候,我们又是怎样的状态呢。我或许不配分析这些,我根本不在乎她,我只是在利用她暂时的依恋罢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大概人一旦进入一种失语的环境,就会跌入这样的困境,抓住一根绳子不放。在香格里拉待了一个多星期,一开始交的朋友离我而去,这些天整日我一个人或弹琴看剧或出门吃饭,没有人愿意认真听我说话,我也从没保持创作输出,于是总不自知地空虚。急迫地想劝她过来,或许跟一和亲友打上电话就能说好多,内因相同吧。
下午我出门贴了膜,在院子洗了单车,晚上终于在一一的撮合下和姜弟打了群视频。一一还有工作任务要完成,这场通话并未持续太久,这大概是我还能在这写字的原因——我还保留着不多的表达欲。
可见使自己置身于失语、孤独的环境有时是强迫创作的必要手段。社交平台上各种没有面孔的情绪输出个体皆是如此——你可以想象独处一室的阴郁女孩,有那么多的话语却无人倾诉,最后诉诸文字。其实谁没有朋友说话,只是我太过懒散,总搁置着表达,而后一有朋友光顾,便像抓住稻草一般欲一吐而尽。
今后,若不能把艺术化的输出摆在优先位置,孜孜不倦地表达,我的岁岁年年都将像更久远的过去一样,被时间风化,流散在没有实形的话语中。对拼命追寻意义的我来说,这会是件很可怕的事吧。
希望这次的流水账计划,不会再半途夭折了。明天我将离开这里,我不能被这根救命稻草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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