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师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文物修复大师,同时也是一位唐朝文物的超级粉丝,自从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便开始着手对这面琵琶的研究。经过十多年的潜心研究,最终她发现,这面琵琶来自当时的粟特人,也就是今天中国的新疆地区。”男人把这面琵琶和凉子老师的关系娓娓道来,目的就是想让凉子继续帮着他们寻找天神之眼。
但是经历这这么多事情之后的凉子也开始警觉起来:“你们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天神之眼,而非要通过我呢?”
“因为——”男子顿了一下,他仿佛在做一个很大的决定,他在考虑着是否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快说!”幸子和彦雄此时也围上去,给礼帽男造成了一种压迫感。
“不,我不能说,这是最后的秘密!”礼帽男没想到彦雄和幸子会上前威胁他。
“快说,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彦雄现在是队伍里唯一的男性了,经历过丛林历险,他也成长了不少,瓦力部落里的男性们也很好地给他上了一课,特别现在是在幸子和凉子的面前,他自动充当起了保护者的角色。
礼帽男还想狡辩,但是在彦雄做了一个撸袖子的动作之后,他便不再抵抗,而是老老实实说出了实情:“因为天神之眼是有灵性的,它只会让跟它有缘的人感应到!”
“那为什么你们也会让山本先生与我们同行,难道山本先生也是天神之眼的有缘人吗?”凉子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太确定,照礼帽男的话来推断的话,她和山本应该是一类人,但看行事手法来看,两人又不是一类人,那所谓的天神之眼的有缘人到底有什么共通之处呢?
“这个木下先生也并不是很清楚。”那男人不敢多说,毕竟他只是个手下,老板没有交待的话,多说一个字,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凉子不去猜测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她目前最想做的是把赤松子从木下手里救出来,但是如果木下还想指着她找到天神之眼的话,应该不会对她的儿子怎么样,至少目前他是安全的。
唯今之计,她只有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我也很想帮助木下先生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山本先生重伤,哪怕是醒了也是神智不清,我也受了枪伤,我们决定先回日本,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之后,再回这里。”凉子说完,先是扶了扶自己的伤口,故意做出一副很吃痛的样子来。
没想到那男人是个直肠子,不懂得变通,非要凉子她们再回丛林不可。
幸子见状,大声喝道:“你没看到我们都受了伤吗,而且装备都损耗殆尽,你要是现在、立刻、马上能帮我们把装备配齐,把凉子教授的伤治好,把山本的伤治好,我们立马回丛林去!”
礼帽男一听当时就傻了眼,他从木下那出发的时候,老板只让他带话,可没让他带钱啊,这会儿上哪给他们弄钱买装备啊,就算他身上现在有钱,很多东西也是买不到的。
这可让他犯了难。
凉子看出了他的犹豫,上前轻声说道:“既然你没有给我们带钱,也没办法把我们都治好,那就让我回日本,我会亲自跟木下先生解释,这件事与你无关。”
得到了凉子的保证,礼帽男才松了一口气,勉强点头同意。
接下来,几人又让医生给山输了些盐水和葡萄糖,然后雇了两个当地的壮汉,抬着山本直奔码头而去。
当手里拿到回日本的船票时,凉子的心才放下来一些,上了船,站在船舷上望着茫茫的大海,她不知道回了日本,木下先生会不会听她的解释,她对木下的了解并不太多,这次的出资行为也是对方自己找上门的,因为他说是恩师的故交,还拿出了两人的多张合影,甚至还有老师的一些手稿她这才相信了他,没想到……
巨轮在大海上的航行虽然平稳,但是幸子却晕船晕得厉害,彦雄自告奋勇地去照顾她了,凉子很识趣地没有去当电灯泡。
这时一阵海风突然吹来,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女性旅客脖子上的围巾忽然被风吹到了礼帽男的脸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想要扯下围巾,无奈围巾太长,风也太大,就在他差点窒息的时候,有人帮她把围巾摘了下来。
是凉子。
“谢谢!”他的脸看起来好像有点红。
凉子闲来无事,想着这个礼帽男年纪也不大,有意想多探听些赤松子的近况,便四处寻他,没想到碰上刚才那一幕。
在把围巾还给那位女客人之后,两人开始攀谈了起来,凉子倒是有意打听许多事情,但没想到他只知道老板让他说的那些,其他的一概不知,“看来木下和山本一样,都是老狐狸。”凉子心里想着。
“那你还有家人吗?”凉子忽然问道。
“没有,我是个孤儿,是木下先生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还给了我一份工作。”他倒是实话实话。
“那你多大了?”
“过了这个月,我就满21岁了。”
“你叫什么?”
“我叫岭,木下岭。”他朝凉子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虽然有些怪异,但是凉子能感觉出来那是出自真心的。
“原来你也并不大,你才比我的儿子大6岁。”凉子开始和岭拉起了家常。这得益于她长年在外工作的关系,总要有比别人更多的耐心和亲和力,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我知道,木下先生派人把他带走的时候,我也在场。”岭好像对眼前的女人御下了防备。1900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凉子此时有些激动,这也难免,因为事关自己的孩子,她不可能不激动。
“我只知道他被木下先生带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但具体是哪我也不知道。但是木下先生说已经给他找了最好的医生,你为什么还这么担心呢?”岭有些不解。
“我不是不相信木下先生,我只是……我只是……想见他。”凉子一听岭所说的话,就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木下的坏话,不然说不定会坏事的。
“那等我们回了日本,你应该就能见到他了,木下先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岭在谈到木下的时候一脸柔和,凉子心知这孩子已经被洗了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明天,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到了。”凉子此刻比谁都更焦急、更盼望明天的到来,这句话,其他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海风吹一了夜,船也晃了一夜,好在海上并未起什么波澜,待巨轮一靠岸,木下早已派人到码头去接他们了,原来是岭在船上的时候就给木下发了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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