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沈尹默
霜风呼呼的吹着,
月光明明的照着。
我和一株顶高的树并排立着,
却没有靠着。
诗歌的题目是《月夜》,本来就给我们营造出一种宁静安详的氛围。明月当空,四下寂静,内心宁静才能感受到夜的宁静。
好的诗歌首先要读,这首诗要读得轻柔缓慢,要读出夜的宁静,月的明媚。
霜风/呼呼的/吹着,
月光/明明的/照着。
我/和一株顶高的/树/并排立着,
却/没有/靠着。
这首诗虽然短,却有四个很明显的意象:霜风,月光,顶高的树,我。
前两句营造出一幅极具美感的画面,冷风萧瑟,明月如霜,孤独寂寥的感觉一下就刻画就来了。客观的景物也有了主观的情感,后面两句的意象也就在特定的环境之中凸显出来,会让人们想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又或者想起“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后两句中的意象主要是我,顶高的树,关系是“并排立着”,这里的“我”,既可以是诗人个体,也可以理解为一代人,还可以理解为画面中的人物,“顶高的树”,一般有两种解释,一种认为顶高的书是伟岸,是博大,我与之并肩,也表现我的独立;另一种解释为旧时代的盘根错节,已有的守旧势力,不论哪一种解释,“我”能和顶高的树并肩而立,已经代表了我的独立。另外画面中除过树和我之外,只有霜风和明月,孤寂之感也很明显。
最后一句的转折就显得很重要了,“却没有靠着”,诗中的我与树并肩而立,却并不依托与搞高大的树木,独立和个体的自我形象就显得特别突出,使诗的意蕴深远了很多。
宁静的夜,劲吹的风,明媚的月,高大的树,孤独的人,也许本应相互温暖,但我的独立和倔强不允许我去依靠。
每个人都渴望温暖,但有些时候也要像树一样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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